“骑脖子”(4)

“爸爸你好伟大!”

阿九如此低喃后,父亲抚摸他的手停住了。但仍能感受到父亲的手劲,就像是被用力按住一样。阿九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看见泪水从墨镜后面流下来。

“你是我爸爸吧?”阿九问。

男人点头回答:“嗯。”

“是妈妈告诉我的。”

“是吗?”

“长大以后我也要做个愿意救小狗的伟人!”

听到阿九的大声宣言,远藤点了点头,并拿下墨镜,细小高吊的眼睛不断涌出泪水。

“爸爸买糖果给你吧!你应该想吃糖果吧?什么都可以,想吃什么爸爸都买给你。店里面的糖果,爸爸都可以买给你,整间店买下来也没关系!”

“我不要整间店,我只要优格。”

“优格也好,巧克力也好,还是煎饼,要什么都可以。”

远藤牵着阿九的手。手心因为泪水而濡湿,然而那只温暖的手掌,却是阿九所认识的男人中最大的一只。

阳光超市里人很多。阿九在糖果点心的柜位挑选了巧克力、煎饼和优格点心。

“这些就够了吗?不用客气,再多拿一些呀!有爸爸在这里,什么都可以买给你的。来个罗德牌的口香糖怎么样?”

“不要,我吃不完。”

“吃不完的话就分给朋友吃呀!你可以跟他们炫耀说是爸爸买给你的。”

阿九低头说:“不用了。”因为他不能跟同学炫耀,大家都知道他的父亲是流氓。之前因为总一郎的关系,其他人才没有说闲话,但不表示他们心中的戒心已经消除。

“哎呀,这不是阿九吗?”

父亲背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是同学的母亲。女人盯着远藤匠的脸猛看,一脸讶异地弯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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