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脑的神经系统构造和现在不同,我们也许就能够更好地想象未来,至少不会认为未来就是过去的线性延续。我们之所以无法准确预测未来是因为,我们自身存在生物本能缺陷,这一点毋庸置疑。问问还在“汽车之城”底特律找工作的汽车工人你就明白了。他们会告诉你,如今汽车之城的老板们还在走以前的老路。这就好比是他们驾着高油耗的四轮驱动越野车,却只看后视镜的景象,并以此为向导驶向他们眼中的“未来”。认识到我们生理上的缺陷并不是要我们就此认命,而是提供突破我们本能限制的机会,即摆脱本能性缺陷的束缚。
未来学家的工作就是帮助个人和企业摆脱“永远只活在现在” 这一本能缺陷的束缚,因为人们天生就会将现在的状况套用到对于未来的预测当中。这些年来,我帮助许多企业改变了这种对未来的天生偏见。接受过我指导的企业有美国运通、百思买集团、通用磨坊、摩托罗拉、雀巢公司、塔吉特公司、雅虎以及其他市值数十亿美元的大企业。这些企业为了在新时代也能立于不败之地,不得不邀请未来学家帮助其制定正确的未来战略。一些小企业主也希望自己的家族生意能够长久,因此他们也会向我这样的未来学家咨询。不管企业规模有多大,不管经营内容是什么,不管面对的是哪些挑战,不管具有什么样的企业文化,来我这里咨询的企业主都有一个共性:让这些客户摆脱“永远只活在现在”的思维需要巨大的推力,必须用力推他们一把才行。因此,我把建立在明尼阿波利斯市的非营利智囊团命名为“推动机构”,该机构在我的带领下已经运转了好几个年头。
在该机构举办的所有项目中,参与人数最多的要数一年一度在明尼阿波利斯市举办的年会,也叫“推动大会”。年会的参与者是来自商界、政界、学术界、宗教界、美术界、环保界、音乐界以及其他领域具有创造性思维的人才。这些人才来自全球各地,聚集于此向来此学习的公司传授创意思维方法。
有件事我一直不太能理解,坦白地说也很沮丧:托马斯·爱迪生早就说过,发明创造的过程是1%的灵感加99%的汗水,然而他已经去世100多年了,现在的人们仍然固执地相信创造力是天生的,即要么生来就有,要么生来就无。
我10岁的时候就把这个道理想明白了——这是通过我在芭蕾练功扶手上洒下的汗水得出的。
我跳了20多年芭蕾舞,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练功房里度过的。当时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早上上芭蕾课,下午设计新的舞蹈动作,最终排练出一个能登台演出的作品,第二天早上又重新回来上芭蕾课。即使演出不太成功,没有得到观众的一致好评,或是受伤了,我从来没有间断过训练,日复一日地学习、创作、演出。我们的创造力是一滴滴汗水积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