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西洋沿岸之战(3)

15. 当按照上述方法把敌舰的帆桁强行破坏之后,我军的两三艘军舰就会上前将之包围,我军将士会全力登上敌舰作战。这些蛮族一连损失几艘战舰都没有应对之策,只得匆匆逃跑。可当他们掉转舰船,刚想乘风而逃,海面上突然一片死寂,无风无浪,让他们寸步难行。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我军追上前去,逐一消灭。战斗从早上10点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其间只有极少数战舰趁着夜色逃回岸边。

16. 这次胜利一举结束了威尼蒂和整个沿海地区的战事,因为,一方面他们全部青壮年以及有谋略有地位的长者,都已集中在此;另一方面,所有船只也云集在此,这些船只一旦损失,幸存者便无处藏身,更无法保卫城镇要塞。因此只得穷其所有连同自己,一并呈献恺撒,乞求投降。恺撒决定严惩他们,以便杀一儆百,确保使其权利在将来能得到蛮族更好的尊重,于是,他将其长老全部处死,余者尽数变卖为奴。

17. 正当恺撒在威尼蒂处理这些事时,萨比努斯带着恺撒交给他的军队,到达维内里人的领地。维内里人的首领是维里度维克斯,他也是所有叛军的统帅。他此时已从各部落集中了大量兵力。萨比努斯刚到的这几天,奥勒西族的埃布罗维瑟斯人和勒克索维人将不愿迎战的议事会成员纷纷处决,闭上城门,决心要与维里度维克斯为伍。此外,还有大批从高卢各地赶来的亡命之徒和匪盗,他们好战成性,热衷于烧杀抢掠,对田间劳作和日常劳动反而不感兴趣。萨比努斯寸步不离大营。这里上风上水,位置理想,维里度维克斯在两英里外安下营寨,每天都率军出营,主动求战。萨比努斯拒不应战,这不仅引起敌人轻视,就连我军将士对此都有风言风语。后来,敌军对他故作胆怯的假象信以为真,甚至跑到我军营寨工事壁垒附近造次。萨比努斯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他觉得身为副将,特别是当统帅不在的时候,除非恰逢天时地利的极有利战机,否则不应擅自与如此大规模的敌军轻易开战。

18. 当所有人都认定萨比努斯生性怯懦不敢应战时,他从辅助部队中选定了一个头脑灵活的高卢人,此人是实施他计策的合适人选,他对之许以重赏,命其佯装投敌,并授意具体应对办法。此人伪装成逃兵,逃往敌军营寨,并称罗马人已经胆战心惊,无心应战,还说恺撒本人也正受到威尼蒂人进攻,处境艰难,萨比努斯准备就在明晚,私下里弃营而逃,赶去支援恺撒。敌军听到此番话后,纷纷表示如此良机不容错过,应该立刻赶往罗马营寨。高卢人作此决定有诸多原因:一段时间以来,萨比努斯举棋不定,拒绝应战;逃兵带来的消息让他们信心十足;自身粮草不足(因为他们事先未作充足准备);威尼蒂人有望获胜令其兴奋不已;加之还有盲目迷信胜利的通病作祟。受到这些原因的驱使,大家便对维里度维克斯和众首领死磨硬泡,若不答应出兵就不让散会,最终获准可以拿起武器、冲向我方营寨。敌军一路上欢天喜地向我军营寨赶来,仿佛已经胜利在握,他们手持柴火和树枝,以便填埋我军的壕沟。

19. 罗马营寨位于一片缓坡的顶部,长约1英里。高卢人一路猛跑,想打罗马人一个措手不及,让我军无暇武装自己,因此到达营寨时,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萨比努斯在战前动员之后,下令开战,手下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当敌人不堪重负,磕磕绊绊地赶到时,萨比努斯下令部队从营寨的两个大门突击而出。由于我军占据有利地形,加之敌军被蒙在鼓里,且疲惫不堪,我军凭借自身的勇敢以及身经百战的作战经验,首次冲锋就使其溃不成军,转身败逃。但我军士兵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精兵强将乘胜追击,把敌军杀死大半,其余残兵败将交由骑兵收尾,对方只有极少数士兵侥幸逃脱,捡回一条性命。这样,在萨比努斯获悉恺撒海战告捷之时,恰恰恺撒也得到萨比努斯获胜的消息。叛乱各部纷纷向萨比努斯请降,虽然高卢人生性浮躁,动辄寻衅滋事,但是他们秉性脆弱,根本经不起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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