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西洋沿岸之战(2)

11. 因此,他派副将拉比耶努斯率领部分骑兵赶往莱茵河边的特瑞维累人领地,命他去接触雷米人及其他比利时各部落,看他们是否还依旧忠顺。据说比利时人还向日耳曼人求援,如果日耳曼人企图驾船强渡,便就势截阻。他命令普布利乌斯·克拉苏带领12支步兵大队和大批骑兵进驻阿奎塔尼人所在的阿奎塔尼亚,防止各部落派援军进入凯尔特高卢,以免他们强强联手。他又派副将萨比努斯带3个军团进入维内里人、古里阿沙立太人、勒克索维人的领地,使其无法与其他叛乱各邦相联合,以便分而治之。他还派年轻的德西姆斯·布鲁图斯负责舰队,这其中还包括恺撒下令让皮克通、萨恩托尼和其他所征服部落提供的高卢舰船,恺撒命他向威尼蒂人的领地威尼提亚全速前进,自己也带领步兵,走陆路前往。

12. 威尼蒂人的要塞大多都是位于海角或岬角的顶端,受到海上潮涌的影响,从陆上根本无法靠近,这种情况每隔12小时会出现一次。而且潮水退去时,船只就会在浅滩搁浅,因此也无法乘船前往。鉴于此,这些要塞极难攻下。有时罗马人会建造巨型堤坝,阻挡海潮,使得海水漫上要塞的城墙,迫其就范,可对方一见无法死守,就立即调集船只(他们的船只数不胜数),把自己连人带物全部带走,就近更换一座要塞,同样拥有有利地形,同样易守难攻。在夏季时分,使用这种战术更为便捷,因为我方船只受到气候影响,潮水高涨后,海港几乎不复存在,我方船只在浩瀚无际的大海行驶,定会凶多吉少。

13. 高卢舰只的建造和装备方式与我方全然不同:船底更为平直,这样遇到浅滩和退潮时,即便水浅,也容易应对。船头船尾高高翘起,适于抵御巨浪和风暴,船身通体皆由橡木建造,经得起撞击,经久耐用。船上的横木是由1英尺宽的木头横档做成的,由拇指粗细的铁钉固定,船锚是用铁链扣紧的,而不是普通缆绳。帆面完全使用生牛皮或薄皮革制成,这样做或是因为他们没有亚麻,不知如何使用;或是因为他们认为普通帆面无法承受大西洋上的惊涛骇浪、狂风暴雨,且无法适用于如此重型的船只,才不得已为之。如果双方舰队相遇,我方舰船只是在速度上和用桨方面优于对手,至于其他,考虑到这里的自然条件和风浪险恶,敌方船只在各方面都要更加游刃有余。他们的船只坚牢异常,我们的撞击无济于事,而且他们的船身较高,投掷武器也难奏效,也不易用铁钩搭住。如遇风暴肆虐,他们可以乘风破浪,从容应对,如遇浅滩,也能泰然处之,即使退潮,也不怕岩石和暗礁,可所有这些危险,却都是我方舰船要谨慎应对的。

14. 恺撒在攻下几座要塞之后,发现只占领要塞,若不能阻止敌人逃走,还是无济于事,白费力气,便决定坐等我方舰队集结就绪。我军战舰刚一出现,就有大约220艘敌舰装备齐全,准备充分,从港口驶出,在我军阵前摆开阵势。统帅我方舰队的布鲁图斯和各个军舰的军事护民官、百夫长一时束手无策,不知采取何种战术应对,因为撞击敌船无济于事,而且即便竖起炮塔,高度还不及敌舰的船尾,我军位于低处,投射武器无法发挥作用,相反敌军的投掷效果却会事半功倍。但我军有一件装备却派上了用场,即一种固定在长竿上的锋利钩刀,它与攻城挠钩大体相似,一旦把对方的升帆索钩住拉紧,我方只需奋力划船,即可割断绳索。绳索一断,帆桁也势必落下,高卢战舰全靠船帆和索具发挥作用,没有这些,军舰也就成了废物。剩下就是双方士兵的较量,我军在这方面自然占得上风,特别是这场战斗就当着恺撒和全军面前进行,任何英勇举动,都会引人注目,而此时,岸边几乎所有的山丘、山崖。凡是可以看到海面的地方,都在我军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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