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利益(3)

西克史密斯:那么,霍多尔科夫斯基做了什么?早年他不也热衷于迅速敛财吗?这就是“从中获益多少?”的案例啊。

分析家:是的,在当前的后私有化时代,确实如此。借用俄罗斯人的说法,尤科斯和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简直就是强盗。

人们对霍多尔科夫斯基接管尤科斯头几年的经营管理方式提出批评,他本人也心知肚明。“强盗”形象和他形影不离:人们认为,除了竭尽所能在短期内榨取公司利润之外,霍多尔科夫斯基再也别无他求。在2005年11月的信件中,霍多尔科夫斯基开始为自己辩护,指出接管尤科斯时的危难情形:

我还记得1996年加入尤科斯时的境况。石油年产量下降15%,负债高达30亿美元,拖欠员工六个月的工资。雇员们或小声发牢骚,或大声抱怨,偷盗行为更是猖獗,令人触目惊心。

当我(2003年)离开尤科斯时,员工薪金已达3万卢布,并且从未拖欠,各项税收年均达到35亿至40亿美元。正因为进行了私有化,才有了真正的管理制度。在“红色领导人”年代,这种制度根本不可能存在……

接手尤科斯时,公司正在俄九大地区亏本运营,年产油量仅有4亿吨,还拖欠员工半年的薪水。到了2003年,尤科斯集团已经活跃在全俄50个地区,年产油量飙升至8亿吨,上升趋势明显。尤科斯成为全国第二大纳税人,仅次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2],占联邦预算的5%。

这位自由石油分析家对霍多尔科夫斯基提出的数据并无微词。然而,依他所言,霍多尔科夫斯基曾经采用的扭转公司局势的办法,远没有那么理想:

分析家:无论是在俄罗斯,还是其他西方国家,尤科斯和西伯利亚石油公司都被列为最糟糕的公司。普遍存在的内部资金欺诈、公司管理混乱、小股持股人遭遇不公等一系列的问题,不胜枚举。在合并过程中,尤科斯残酷地将小股持股人挤出公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绿票讹诈[3]”。

西克史密斯:我认为,他们是有意为之,想把那些人清理出去。那么,他们进行谨慎选择了吗?

分析家:选择了。

西克史密斯:但是,从商业残酷竞争的角度看,这样做会影响效率吧?

分析家:可以从效率的角度分析这个问题,但这是个难度大而敏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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