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号与亚马逊号:5布尔河畔的黑鸭子》第五章 起绒草号(4)

威廉走到了前甲板上还在往回看,朝着岸边的芦苇丛吠叫。巴拉贝尔夫人眼睛一亮,打定了主意,指着前面那艘轰隆隆的摩托艇,让威廉冲着它叫,弄得威廉一头雾水。如果芦苇丛中的那个男孩听到河上的声音就想出来的话,那他应该马上就出来了。威廉猜想它的女主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转过头来,其实它也极其讨厌这种摩托艇的噪音。巴拉贝尔夫人在它耳边悄声说:“猫来了!威廉,坏蛋猫来了!”它就冲着那艘开过来的摩托艇狂吠起来。它想到平日里一些男孩趴在芦苇丛中躲着,等它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哈巴狗一走近,突然从草丛中冒出来,吓它们一大跳,于是就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这艘摩托艇头上了。这下也真够热闹的,威廉在叫,喇叭在响,摩托艇上的人还在吵嚷,谁都想盖过引擎的声音。巴拉贝尔老太太抑制住自己的兴奋,揪住威廉肥墩墩的后脖子,生怕它一时冲动,跳上他们的船去把高音喇叭什么的咬烂。迪克和多萝西爬上舷台,沿着舷边甲板费力地往前走。究竟怎么回事?多萝西猜来猜去,摸不着头脑。

突然,那艘大摩托艇上好像没人争吵了,只听到把着舵轮的那个家伙气汹汹地喊起来,他们一伙人都齐刷刷地指着迪克。然后他们把引擎掉了个头,船一下子偏离了航线,转向起绒草号开了过来,水面上卷起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你们没搞错吧?”摩托艇上的舵手喊起来。

不过,马上就有一个混蛋看出来了,他指了指起绒草号船尾上的小舢板。

“不是这个男孩,”他吊起嗓门来喊,“你们几个笨蛋,没看到过那条小船吗?比这条要大!更长!而且这条船是白色的,那一条却是黑色的——是平底船。”

“不是你把我们的船解开的吧?”那个舵手又问。

“我,”迪克说,“我……”

巴拉贝尔夫人开口了:“他跟你们一点瓜葛都没有。整个下午他都陪着我,我们的船哪儿都没去。”

“哦。你见过一个男孩打这经过吗?”

“坐着一条长长的黑色平底船。”

“赛艇队经过之后就没来过人了。”巴拉贝尔夫人说。

“啊?”有个混蛋喊起来。

“把那个东西关掉。”另一个接着喊了一句。

摩托艇上的每个人似乎同时都在喊,那个喇叭仍然在唱什么“永不离开、永不骗他”,砰砰砰,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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