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之上》第二章(4)

这夜临睡前,霍光与往常一样,又宫里宫外巡查一遍,看看该关的门关上没有,值宿的仆人在不在岗,当班的侍卫是在巡逻,还是躲在墙角打瞌睡。各处情况还算正常,霍光这才掉头入宫,准备回住处休息。路过昭帝寝殿,听见里面有笑闹声,霍光奇怪起来。照理早过就寝时间,昭帝该睡下了,怎么还有动静?

霍光驻足谛听,听出昭帝在与小宫女嬉闹。平时盖长公主对昭帝的管理还算严格,轻易不让宫女接近昭帝,今晚怎么如此失职,让宫女与昭帝胡来?

霍光推门而入,只见昭帝穿着睡衣,在嘻嘻哈哈追打小宫女。追了半圈,突然发现霍光站在地上,昭帝这才舔舔嘴巴,乖乖爬上龙床,钻进被窝。

霍光过去给昭帝掖好被子,转身来到不声不响缩在墙角的小宫女面前,问道:“盖长公主呢?她怎么没在?”

开始小宫女缄口不声,不肯道出实情。霍光抽出佩剑,放到火炉里去烧,说:“等烧红了再撬你嘴巴。”

见没法瞒下去,小宫女才细着嗓子说道:“盖长公主下午出的宫,一直没回来。”霍光问:“公主出宫去做什么?”小宫女摇头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霍光没再逼她,嘱咐她,公主回来后,就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别说大将军来过。

盖长公主不知霍光已注意上她,依然像以往样,经常偷偷跑出宫去。有时甚至在外过夜,天亮才归。霍光不知这女人到外面去做什么,派人暗暗跟踪了两回,这才弄清楚,她是去会一个叫丁外人的野男人。

丁外人原是盖侯王门客。盖侯王是谁?就是盖长公主儿子。丁外人不仅脑袋瓜子转,还长着一副好身材,一张好脸蛋。女人美丽是生产力,男人美丽也是生产力,丁外人凭着较高的生产力水平,不费吹灰之力就改变了做门客的命运。也是盖长公主中年守寡,寂寞难耐,见儿子家里有个帅哥级门客,不禁怦然心动,只想着顺手牵羊,解决点实际问题。女有情,男也有意,丁外人正苦于自己男色派不上大用场,比盖长公主还性急,移篙近舵,假戏真做,一对野鸳鸯,并作伪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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