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游山之作,相比更早的七律诗《题建宁中峰寺》,柳七的词里更多了瑰丽诡谲的想象。对自由的向往,对永恒的审视,虽被寄托在缥缈的神仙道说里,但毕竟已开始呈现出属于柳七的特色,丰富而单纯,仿佛在与自然和人生之美窃窃耳语——即便只游一座山峦,却仿佛能窥见山的心事。
《巫山一段云》必然也不会被扣上“艳科”的帽子。纵情声色的现世享乐,末路狂欢的绝望迷恋,都与这首游山词毫无关系。这是他为告别旖旎柔媚的花间小令所迈出的第一步,虽然此后兜兜转转并未脱离婉约词的本质,但这一步,毕竟是跨出去了。
在少年柳三变成为大词人柳永之前,确是单纯向往,又耐心经营着他的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