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把它吓着了吧。”看到贝尔难过的表情，我有些后悔，“我也养狗，所以它可能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嘿，小家伙，你害怕贝尔吗？他一点儿都不可怕啊。”
贝尔尽量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蹲下来，伸手去摸小狗的头。小狗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等它意识到这个大块头并无恶意时，就完全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享受着我们的抚摸。
“贝尔，这是卡西·布莱思的狗。”我对他说，他的手微微停了一下。
“它很可爱。”
“是很可爱。可是，贝尔，你为什么要对那对夫妻撒谎？”
他没回答，但我看到了他眼底深处掠过的一丝愧疚，还有一丝恐惧——像一只小鱼觉察到有捕食者靠近时的那种恐惧。他试着把手拿开，可是小狗却抬起头，用嘴蹭着他的手指，贝尔只好继续抚摸着它。
“我知道你不想伤害任何人，你还记得我爷爷吗？”我爷爷曾是坎伯兰郡的副警长。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爷爷说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善良，也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说你会是个好人。”
贝尔看着我，没说话。他似乎没听懂我说什么。
于是我继续说：“你今天所做的不是善良的行为，这样做不对。这样会伤害那对夫妻，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你不能再给他们任何虚假的希望。你我都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女儿根本不在墨西哥。”
贝尔还是沉默着，也许是希望我别再说下去了，让他一个人好好待着。
“森德奎斯特给了你什么好处？”
贝尔的肩膀微微沉了一下，他似乎已经准备好说出一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