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肯定是个大热天,吉姆。”
“是啊,长官。”唐纳德森的语气很冷淡,他用蔑视来对待这个乏味至极的问题,这个话题就该得到这种待遇。
“你知道吗,我好像从来没来过这儿。我说的是布瑞姆赫斯特。”
“除非你认识什么人,否则不会到这种地方来。这里只有一个村政厅和一座教堂,牧师走了以后,教堂就一直锁着。商店十年前就关门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妈住在这儿。”唐纳德森说,“喜欢这里的人只是图个清静,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当然,是在出这个事之前。”
“是啊。你能把空调打开吗?”
验尸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但他还是去了,他尽量扭过头去不看。波顿警探不像他这样难以取悦,波顿对法医学很着迷。他们坐在那儿看,韦克斯福德假装在看,病理学家剖开安柏·马歇尔森的尸体,检查因重物击打而遭受重创的头部。他询问了死亡时间,医生告诉他在半夜到凌晨三点之间。更准确地说,她不可能是自杀。
“我认为凶器是砖头。”卡瑞娜·拉克斯顿说,“不过,你们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话。”
“当然不信。”波顿说,他不喜欢拉克斯顿。他对韦克斯福德说过,除了有个女人的名字,没有喉结之外,她和男人没什么两样,可能她以前就是个男人。现在的人可说不准。她没胸,没屁股,剃了个平头,老处女的脸上粉黛不施。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她很能干,不像马弗里奇安那么尖酸刻薄没礼貌,也和希拉里·特雷姆莱特爵士的自高自大相去甚远。
“她因头部遭受击打而死,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她说,“当然,不该由我来——”她的语气老派拘谨,几乎掩饰不住傲慢,“辨认凶器。你们很可能需要找一个砖石学家来鉴定一下。”
“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