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伯维茨的赞歌》第四章(9)

“那又怎样?”

“晴天守望,看不见任何动的东西,除了秃鹫。守几个小时,你就开始盯着那些秃鹫一动不动了。”

“噢,你就是这样守的,是不是?应该望路的时候却看秃鹫!”

“而且要是盯着天空的时间太长,你就会有点迷糊不清,不是真的睡着了,而是,有点像被夺了心神。”

“这就是你守望时干的事情,是不是?”院长吼道。

“不一定!我的意思是说不是!尊敬的大人,我要是也这样就不会知道得这样清楚了,我不这样想。杰修士——我说的是——有一次我与之换班的那位修士就是这样。他都不知道到了换班时间了。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塔顶,张着嘴盯着天空,神情恍惚。”

“好吧,要是你这样愚蠢地守望一次,犹他州的野蛮人军团就会攻来,杀死守卫,摧毁水源,掠夺庄稼,还往井里塞满石头。没等我们开始抵抗就被他们消灭了。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哦,我忘了——你逃跑前就是犹他州的,是吧?不管啦,你对守望这回事的看法可能,只是有点可能是对的——他可能没有看见那位老人,的确。你确认那个人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不是其他什么吗?不是天使?不是受福之人?”

弗朗西斯修士仰头望着天花板沉思着,视线很快转到他的统治者脸上。“天使或圣人能投射影子吗?”

“是的——我意思是不能——不过我怎么知道!难道他没有影子吗?”

“噢——影子很小,小到几乎看不见。”

“什么?”

“因为当时将近正午。”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