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春,我说服弗兰克放我去野战军带兵。顶替我的是个工作狂,他每天工作到深夜。尽管弗兰克很少在周末去办公室办公,去了也不会待过一两个小时就走,但他的这位新任军事助理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周末待在办公室里。不用说,他加班加点,自然整个办公室的活儿也变多了,工作压力也越来越大,大家越来越紧张。那些工作都是些繁文缛节,其实真没必要,也没有意义。弗兰克发现他面前多了一堆他没要求签、没必要签和没想到要签的文件,他也被逼延长了工作时间。
1986年年底“伊朗门”事件①之后,弗兰克被任命为里根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我成了他的副手。我们当时的任务就是要重组国家安全机制,修补造成“伊朗门”事件的漏洞。即便在如此紧张、严峻的局势下,眼见着整个总统班子有可能下课,弗兰克还是保持了他常年养成的工作习惯。作为他的副手,我的工作任务之一就是关心他的健康,不能让他工作得太久。如果没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任由他自己安排时间的话,弗兰克一般下午3点钟就下班了,然后他会去打打网球,就回家。他干起活儿来非常努力,他会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总能很好地完成工作。弗兰克带了个头,大家也跟着这么做。
等到我在政府高层干正职的时候,除非刚刚爆发了战争或者有其他火烧眉毛的事情不得不去处理,周末我也不去办公室。每到星期五我都会回家,即使有千斤重担,我也会丢在办公室里。回到家中,待在宁静的私人空间里,我才会变成一个高效率的人。我希望我的手下也这么做;当然,如果他们需要留下来继续干,那他们就继续干好了,但不要认为沉迷于工作会给我留下好印象,为这个加班加点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