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亲身实践我所推崇的东西。业余时间我喜欢干维修的活儿,特别是喜欢修旧车,尤其是老式的沃尔沃。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府第坐落在华盛顿外,顺着一条河流往下走,是迈尔要塞的一座楼房,楼房建在山上,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楼房后面90米处有3个车库,我做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时候车库里总是摆放着一些破旧的玩意儿--全是等着维修或者已经被拆成了零件的1960年产沃尔沃。周末,人们如果真有事要找我,那就只有去这些个车库--到某辆沃尔沃的底盘下去找。当然,如果他们只是想过来看看我或者跟我聊聊天,我也不介意,只要别让我停下手里的活儿就行。我喜欢研究废旧的引擎,查找它无法点火的原因,分析各种损坏的缘由,敲定其中一种,然后对症下药,将它修好。一旦点火成功,我就会喜笑颜开。不过要解决在办公室里碰到的难题就没办法采用这种直截了当的分析方法了。一旦车可以跑起来,我对它就再也没有了兴趣,我会花99美元让俄尔斯盖布汽车有限公司将车油漆一新,尽快把它倒卖出去了事。1989年美国进攻巴拿马的那个星期天,当作战室打来电话告诉我抓住了曼纽尔·诺列加①的时候,我就正在一辆沃尔沃的底盘下修车。
转头我做了国务卿,多次参与政府高级职位的招聘面试。有一次面试快结束的时候,一位非常有天赋的外事人员问我,如果他抽下午的时间出去散散步,我会不会介意。
“在我看来,你应该先回家,再散步。”我对他说,“我相信你自己知道该怎样安排工作时间,不用我弄张考勤表管着你吧。”
一个政府高级职员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这说明我有必要向我的员工们表明我不是一个只知道忙工作的浑球儿。
教我处理这种问题的老师是弗兰克·卡卢奇。1981年里根总统的行政班子就职时,弗兰克被任命为国防部副部长,我是他的军事助理。弗兰克总会早早地从办公室下班,周末更会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办公室,这样一来我和他手下的其他人也就每天朝九晚五,按时作息,整个办公室办公效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