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见《史记》卷一百十七;《汉书》卷五十七字长卿,蜀郡成都人前179—前117。初事景帝为武骑常侍,非其所好。后客游梁,著《子虚赋》《司马相如集》有《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本。梁孝王死,相如归,贫无以自业。至临邛,富人卓氏女新寡,闻相如鼓琴,悦之,夜亡奔相如。卓氏怒,不分产于文君。于是二人在临邛买一酒舍酤酒。文君当垆,相如则着犊鼻裈涤器于市中。卓氏不得已,遂分与文君僮百人,钱百万。相如因以富。武帝时相如复在朝,著《天子游猎赋》。后为中郎将,略定西夷。不久病卒。所著尚有《大人赋》《哀秦二世赋》《长门赋》等。相如之赋,其靡丽较枚乘为尤甚。《子虚赋》几若有韵之地理志,其山川则什么,其土地则什么,其南则什么,所有物产地势,无不毕叙。像《子虚赋》:“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则盘纡岪郁,隆崇■崒,岑崟参差,日月蔽亏,交错纠纷,上干青云。罢池陂陀,下属江河。其土则丹青赭垩,雌黄白坿,锡碧金银,众色炫耀,照烂龙鳞。”什么都被拉牵上去了;不问是否合于实际。后来的赋家,像班固、张衡、左思诸人受此种影响为最深。
东方朔见《史记》卷一百二十六;《汉书》卷六十五。《东方曼倩集》有《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本,齐人,也善于为赋。他喜为滑稽之行为。作《七谏》《答客难》等。其与相如诸赋家异者,为在相如诸人的赋中,绝不能见出他们自己的性格,而朔的赋则颇包含着浓厚的个性。他的《答客难》一作,尤为著名,引起了后人的无数的拟作。所谓曼倩的滑稽的风趣,颇可于此见之。他本是谩骂,却写成了冷笑的自解。他“自以为智能海内无双”;而“积数十年,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自己也不知怎么解释,便只好以“彼一时也,此一时也……今天下平均,合为一家,动发举事,犹运之掌,贤与不肖,何以异哉!”为无可奈何的托辞。大政治家的刘彻对于严安、主父偃等的待遇,和文人的东方朔、枚皋等是不同等级的;其间的作用,颇可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