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胜利》引言 我们的城市人群(11)

保护并非总是错的——我们的城市中的确有许多值得保护的东西——但保护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看一下巴黎那种井然有序的优雅吧。在巴黎,干净整洁而又富有魅力的林荫大道笔直而宽阔,与两旁建于19世纪的建筑相得益彰。我们可以欣赏到巴黎的名胜古迹,因为它们没有受到周围建筑物的遮挡。这种景观得以保留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巴黎的任何建设项目必须通过一种始终把保护工作放在第一位的拜占庭程序。限制新的建设项目并非总是错的,尤其是在拥有建筑遗产的城市里;但这也导致现在只有富裕人士才住得起巴黎。我们不要忘记,巴黎曾经因为接纳落魄的艺术家而闻名。

同巴黎一样,伦敦对19世纪的建筑也有很高的忠诚度。威尔士亲王本人曾坚决反对建造高大而现代的建筑,以免损害圣保罗大教堂的独特景观。英国似乎已经把他们对于高度的厌恶输出给了印度。印度对于建设项目的限制是没有多少道理的,也是更加有害的。

在土地利用方面,孟买实行了发展中国家最为严厉的某些限制;在孟买最近的历史上,中心城区的新建项目平均必须低于一又三分之一层的水平。这太荒唐了!这座繁华的印度大都市将城市中心区的人口密度强行控制在郊区的水平上。这种自我毁灭式的行为导致的实际结果是价格居高不下、公寓面积过小,以及交通拥堵、平面扩展、贫民窟和腐败。尽管在经济上比孟买更为发达,但上海仍然维持着更高的可承受性,因为它的供给是与需求相适应的。与从尼布加尼撒到拿破仑三世这些追求经济增长的领袖一样,中国的领导人喜欢建设。

20世纪初期,弗里茨·朗(Fritz Lang)等幻想家设计了一种主要由纵向的城市组成的世界,城市里的街道完全处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之下。威廉·范·阿伦等杰出设计师设计了著名的摩天大楼,如克莱斯勒大厦;勒·柯布西耶等设计大师则规划了一个建筑高度令人吃惊的世界。但是,20世纪的美国城市并不属于摩天大楼,而属于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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