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奥米德指出了用户的所有正面反馈,但是辛迪说我把这件事美化成了巨大的成功。奥米德是利益相关者,理应参与这件事。我又得到了一个教训。无论如何,我只能安慰自己,这样至少会给我更多动力,让我更加正式地阻止这次玩笑。在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GWS推进器仍在运转,跑偏的即兴创作停止下来。表面是这样。
尽管别人似乎都没从心理总部事故中汲取教训,但是我在逝去的喧哗灰烬中顿悟了。不需要依赖横幅广告、不需要明信片工程,我完全可以在产品中建立Google的品牌。Google特性会通过我们 我 和用户的谈话方式熠熠发光。我可以尝试任何事情,因为有权指挥我的那两个人显然不会对我加以限制。我是完全自由的。
我是给Google写文案的人,现在我要让它们发出自己的声音。
在疯狂中迷失
Google的时间安排就像是一把经过千锤百炼的武士剑一样。许多活动都是在同一时间开展的,本书的线性叙述将真实的三维立体经历压平了,无法完全显示其原型。如果你撕掉书页,把它们扔向空中,然后在它们落到你身边的时候随意阅读,或许会有一些立体的感觉。我已经在公司里待了5个月,每一天、每一小时里我的大脑都会开辟一条新道路,离开原来的位置走向未知的方向。
在一次产品审查会上,我告诉拉里和谢尔盖说:“我起草了一些内容,可以放到主页上。这样可以向第一次使用我们网页的用户展示我们的优势,吸引他们重复访问。这是内容清单。”
谢尔盖的眼神并没有从新电话上转移,他好像想要把它拆开。
“你怎么确定哪些是新用户呢?”拉里问我,“他们要是因为这些信息而关掉网页呢?”他浏览着投影仪屏幕上整齐排列的十几行文字。我还没回答他上个问题,他就接着问:“你为什么不用《时代》杂志上的证明书呢?不过我觉得这些都不会有效。”
谢尔盖的眼神从他的电话转移到拉里身上,拉里扬了扬眉毛。
拉里对我说:“你应该把这些搞得更加引人注目。如果你把Google搜索的所有数据打印出来,再把这些纸摞起来会从地面到达月球。”
谢尔盖笑了笑,又往椅子后背上靠了靠。
“不对。”谢尔盖看着拉里说道。
拉里的眉毛又扬了起来,眉头皱成一团。
“我们需要做的是对随机发生的事情加以审查,看看哪一个效果更好。”谢尔盖说着也扬起了眉毛,大概有1/4英寸那么高。
一时间他们俩相互盯着都不说话,眉毛在心灵感应交流的闭合电路中跳着双人舞。我有时会觉得自己能看透拉里,或者知道谢尔盖在想什么。然而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想搞懂他们的想法,就像是在双中子星间的狭缝里抓住一丝光亮一样难。中间有很多能量交换,但不在我能检测的光谱范围内。谢尔盖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拆开的电话上。
“你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办吗?”他对着膝盖发问,“我们应该把主页变成火辣的粉红色,看看多少人会回访。”
拉里立即神采奕奕,就好像所有跳跃的眉毛给他赢了一个自由球和一个奖励关卡。
我也笑了,但是我笑完后,他们还在笑个不停。一丝疑惑闪过我的脑海。他们不是 他们不可能是 真把这个建议当真了吧?我开始从怀疑到否定又经过逻辑推理进行反驳的漫长之旅,直到建立了数据参数证明他们的想法价值不大才算完。
提出一些疯狂的想法,让员工们去验证是否靠谱,公司创始人乐此不疲。他们看着员工们额头上青筋跳动,手掌上全是汗珠,产品经理、维护人员和工程师认真调查,过滤各种杂乱信息,平息疯狂的爆炸性想法,努力保持理性和逻辑。
项目经理德布·凯利对我说:“就凭我这些工作经验,Google是第一家愿意接受我的公司。你可能会想这家公司真是 疯了,狂了,傻了 。但是转念一想, 其实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聪明 不容易,但确实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