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我这里不欢迎他。事实上,如果他在三十秒内不从这儿滚出去,我就要叫警察把他扔出去。”
帕斯科回过头,有些吃惊。他的对手正愤恨未减地与巴克豪斯对峙。他一定是帕尔弗里少校,这间酒吧的老板。
帕斯科在心里暗暗叫苦。哪怕是最无耻的流氓也要遵守一项原则,那就是如果你不得不在酒吧里跟人干架,也绝不能找上老板。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巴克豪斯置于一个相当难堪的处境。那个穿夹克的家伙很可能是个记者。看帕尔弗里跟他说话的腔调,几乎就可以肯定了。他还不知道这场小闹剧的主角是谁,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帕斯科站起来,然后走向大门。
“没关系。”他经过巴克豪斯身边的时候说,“我比较喜欢那些老板不在吧台两边乱窜的酒吧。”
他在离酒吧大约三十码的街头停下脚步,等着巴克豪斯赶上来。
“达尔齐尔先生没跟我说你是一个这么暴力的人。”警长说。
“他不知道。”帕斯科说,“我每次揍他的时候都会蒙面。那儿会有什么麻烦吗?”
他指指后面的酒吧。
“我想不会。”巴克豪斯说,“这位老板是出了名的不爱找警察,这帮了我们大忙。”
“他竟然不知道你是谁吗?”帕斯科毫无必要地问道。
“不知道。我刚点了一份三明治,想听听少校跟记者说他关于你朋友的回忆,你就粗暴地打断了他。”
“这么说,那个衣着怪异的卷毛是个记者?”帕斯科问。
“是的。至少在我所能想到的范围内,他应该是。总之是写关于犯罪的。也许是某个作家正好身处犯罪现场,所以他正在寻找一个叙述视角。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只在鹰童酒吧跟少校聊天,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样聚在村小学里,等待调查展开。”
“已经开始了吗?”帕斯科意外地问。他看了看自己的表,才刚两点。
“不管怎么说,他们似乎接到了通知,说从两点半改到一点半开始。因此,我争取到了一些安静吃午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