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号直升机机组成员已经销毁了所有分类的机密装置。特迪直到最后才出来。他站在机舱门口望了望,舱门距离地面差不多有6英尺高,他当然不想冒着受伤的危险跳下去。他从机舱里取来速降绳,抓着绳子滑到庭院中,这使他成为那晚唯一使用速降绳进入院子的人。
爆破手和海豹突击队队员很快就到达了这里,开始围绕机身布置炸药。一名突击队队员爬上了机尾,试图把炸药放在尽可能靠近尾桨的地方。虽然有装备和夜视仪的帮助,但要想爬上既狭窄又晃晃悠悠的尾桁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尾桁架由一堵12英尺高的墙支撑着,每一次当他试图接近这个区域时,都会担心它会因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而断裂。
那名队员尽可能爬到了最高的地方,单手放置好炸药。另一只手在他战战兢兢费力维持平衡的时候帮助他保持稳定。摧毁通信设备和航空电子设备是最重要的部分。他在机尾安装好炸药后,把剩余的炸药都放在了机舱内。
就在此时,那架没有坠毁的黑鹰直升机和一架运载快速反应部队的CH-47直升机正在附近盘旋,等待我们结束行动。燃油损耗成了一个重要问题,它意味着我们在院子里的行动时间必须大大缩短。
“还剩10分钟。”我通过无线电听见迈克说。
第三层房间里的灯都亮了,我们被一片白光笼罩。周期性轮流停电显然已告结束。时机正好,一切都变得容易多了。
我继续拍摄照片,同时沃尔特提取了DNA样本。他用一根棉棒轻轻蘸取了本·拉登的血液,然后又把另一根棉棒塞入他的嘴里提取了唾液样本。最后,他掏出一根装有弹簧的注射器,这是中情局发给我们用来提取血液和骨髓样本的。我们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将注射器用力扎入大腿,可以从股骨内提取出样本来。沃尔特往本·拉登的大腿上使劲扎了好几次,但是针头一点儿也不给力。
“给,用这个试试看。”我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注射器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