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谦侧耳聆听阵,脚下加快了步子,至房前,抬手欲待叩门,却听屋内一男子“咯咯”淫笑道:“春思乱?那老爷我替你理理如何?”方伯谦两眼转动间,垂下手来。
“不,老爷,我只卖艺,不卖身的。”
“甚卖艺不卖身,还不都那么回事?小乖乖,听话,老爷不会亏待你的。”
“不,我不是那种人,我——”
“到这儿你还能干净得了?今儿就让老爷我与你开苞吧。放心,别看老爷我上岁数了,可做这事儿不比那些猴崽子差的。”
“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哈哈哈……”
方伯谦脸上掠过一丝奸笑,轻咳两声抬脚踹门踱了进来。但见一女子二十左右年纪,满头乌云叠翠,却正是那杏花。其侧一男子,五十开外,满脸胡须,已是半苍,蒲扇般的大手紧握着杏花莲藕般的胳膊,怔怔地望眼方伯谦:“你是什么人?出去出去,走错门了!”
“没错。”一种似玫瑰非玫瑰、似檀香非檀香的处女气息扑鼻而入,方伯谦只觉着心头怦怦直跳,移目望眼杏花,良晌方盯着那男子道,“你出去!”
“你凭甚要我出去?我先付的银子。你若——”
“我凭这个,够不够?”方伯谦说着拍了拍腰后佩剑,那男子犹豫了下,抓桌上瓜皮帽扣头上三步并两步奔了出去。方伯谦冷哼一声在杌子上坐了,端杯呷口茶徐徐咽下,说道,“杏花,可还识得本官?”
杏花蹲万福谢恩,凝视良晌身子哆嗦了下后退一步:“你……你是方……方大人?”方伯谦仰脸哈哈大笑,道:“难得你还识得我方某人。姑娘不是已离了这地儿吗?怎的又回来了?可是——”
“我是来卖唱的,不卖身的。大人若是想——还请另找人吧。”
“我就这般可怕吗?放心,我此次来并无他意。”方伯谦抬手指指身侧杌子,道,“姑娘坐着。你与我舰上王国成相好,我早知道的,只一直没时间为你二人筹划。此次国成随我出海,战功不小,你再待这地方,莫说他脸上不好看,便我这脸上也没的彩儿。”杏花迟疑阵终还是站着,满腹狐疑地望着方伯谦道:“方大人说这话不知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我做主,今夜便与你俩成亲,你收拾下东西,这便随我出去。”
“不,我……我这还欠着……”
“走吧,我先与你们垫着,日后有了再还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