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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西装不错，”我说，“阿玛尼的吗？”
“差不多，”他说着把翻领往后拉，好让我看标签，“卡纳列托。另一个意大利牌子，做西装最专业。”
不管做这套西装的是哪个巧手裁缝，收费都不会是一个警察的收入负担得起的，不过雷·基希曼也从没打算靠市警察局那点薪水过日子。幸好看到他这身西装的人绝不会以为值多少钱，因为穿在他身上看起来一点也不昂贵。正如我之前所说，那是一套很不错的西装，但不管他穿的西装有多好，看起来总像是为另一个人、而且是身材跟他完全不同的人所量身定做的。此时他身上所穿的这套海军蓝细灰条纹西装，肩膀处太宽，腰部太紧，而且袖口的污渍也不会让他看起来更好。那污渍看起来像是意大利面酱汁，另一种意大利人擅长制作的玩意儿。
“至于你呢，”他说，“我得说你很适合穿条纹衫。”我穿了件条纹马球衫，服饰邮购商Land’s End的这款红蓝条纹衫一年前上市，生产过剩；我是上个月从他们清仓拍卖的目录中挑来的。“真可惜，监狱现在都不用条纹衫当制服了，因为你穿上真是好看极了。”
“漫画里面还是穿条纹衫的，”我指出，“漫画家要表示某个人成为囚犯时，总是给他们穿上条纹号服。”
“真的吗？嗯，我想你没法打扮成搞笑漫画里的样子了，因为监狱会让你穿上那种橘色跳伞装。很高兴你觉得好笑，卡洛琳。也许你愿意跟我解释一下好笑在哪里。”
“我只是试着想象一下你穿上橘色跳伞装的样子，”她告诉他，“我想你看起来会像史奴比漫画里的‘南瓜大仙’。”
“你穿了会像个吹涨的海滩球，”雷告诉她，“不过你反正穿不穿都很像。”
“那是我的荣幸，雷。”
“我也很荣幸，”他说，“告诉你一个有用的消息。等我把你的哥们儿带去警察局后，你就可以帮他锁门了。”
“慢着，”我说，“我现在才有点明白过来。雷，你是认真的。”
“严肃得就像切片检查结果是阳性。你已经逍遥法外太久了，伯尼，不过这次我可不知道你怎么逃得过。”
“呃，或许你可以帮我，”我说，“首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做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