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望山河》泥河湾的奥秘与永定河的灾变(1)

033 泥河湾的奥秘与永定河的灾变

无需抱怨华北降雨量的变化。

半个多世纪,河断湖干的巨变,难道与我们自己无关,不会影响人类的未来吗?

那年大雪后,我从居庸关出长城,过官厅水库,沿桑干河来到了离册田水库不远的泥河湾古人类遗址。--与北京西站遥遥相对的中华世纪坛上,第一幅浮雕便是一百多万年前的泥河湾古人类,他们被认定是我们共同的祖先。

我站在积雪覆盖着的黄土梁上,眺望着烟霭下的村落和广漠的桑干河滩,真是感慨万千--

大约是1917年,法国神甫文森特,从天津经北平,沿着永定河向内陆行进,来到了上游的桑干河的一个小盆地中,在一个叫泥河湾的村子里建起了一座小小的天主教堂,并在这里居住下来。

贫穷的荒村、苦难的压迫,一定有什么打动了这位异国的传教士。信仰的力量有时是难以置信的。桑干河谷是以往博物学家没有涉足过的地方,神甫文森特酷爱自然,他传教之余,采集稀有罕见的标本。在被雨水冲刷出的沟谷中,他发现了一些动物化石。1921年,他将获得的动物化石送给在天津的地质学家、法国神甫桑志华,这些古生物化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1924年,德日进和桑志华在考察内蒙古萨拉乌苏的返途中到张家口,会同巴尔博到泥河湾进行实地考察后,获得了明确而肯定的观察结论。

这些法国、美国等国的学者发表的论文在国际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们将桑干河盆地中的河湖相沉积命名为泥河湾层,在国际上相当有名,因为它可以和欧洲的维拉弗朗区作比较。泥河湾层成为公认的“第四系下更新统标准地层”。

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欧洲学术界扬名的泥河湾并不为国人所知,因为这些报告都没有指出这个小村和遗址的具体位置。

1935年,法国学者步日耶在泥河湾下沙沟发现了一件粗糙“手斧”,还有一些有被石器击打过的痕迹的哺乳动物化石,提出了泥河湾一带可能存有古人类的遗迹。但可惜,专家看法不一,“手斧”仅仅是“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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