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会再来,可起点在北京城内积水潭的大运河早就不能通航,永定河断流已经三十多年,夏日大水再也不会如期而至,排列在河边的树木与蔓延到荒滩的杂草,如同在守着一场久候却无望的约会,北京的缺水更加严重了。
没有人对此负责。现在,有关部门似乎更热衷于提高各行业的水价,制定居民的“阶梯”水价,捆绑上种种费用--据说提高水消费成本可以调整产业结构,促进人们节约用水。而且,主张不断调高水价的人,喜欢把自来水价格与瓶装矿泉水进行比较,证明还大有调价的空间。
遗憾的是,直至今天,也没有人考虑过永定河如何恢复生机、恢复生态流量的大计。报载,北京准备斥资170亿元沿永定河干涸的河床打造“景观河”。北方大河永定河的历史,也许要翻向她朝“人工湖”演变的最后一页了!
从长远来看,如果不采取有效政策措施恢复北方河流哪怕最低艰度的生命流量的话,如果跨流域大规模调水成为不受约束、到处复制的模式的话,希图以昂贵的“输液”和“点滴”来维系首都乃至中国北部的繁荣与发展,将“调无宁日”、“调无止境”。--其实,新欢旧怨,有关部门的“伏笔”早就埋好了,汉水丹江口之后是从三峡调,三峡之后又再从哪里调呢?从珠江调吗?虽然从国家争取到大工程、大项目,有财政投入保障,有政策“附加”进水价中长期“基金”的征收,无论对设计或施工单位来说,都是大好事,有干不完的工程,赚不完的钱。但对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全局而言,这极有可能是“庸医”的下策。
毕竟已经进入政务公开的时代,调水的成本与水价的构成都应该“水落石出”。调来的“长江水”多少钱一吨,应该不难测算。人们可以比较选择,用不用价格昂贵的调来的水;抑或用调整农业种植业的结构,用补贴“三农”的办法,减少高耗水作物的种植;沿海城市淡化海水技术不断成熟,淡化海水的成本与调水成本相比又是如何?
不必把眼睛全盯着从长江调水。长江也在渐渐变成黄河与海河。
也许,解决北方和北方城市缺水,有更经济的办法与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