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不死》谁创造了“汗”语(2)

娱乐综艺:“汗”语跑马场

“汗”语是一门不断奔跑的语言,罗大佑的《爱人同志》在20世纪80年代绝对是“汗”语,因为没人敢这样将“爱人”嫁接到“同志”头上。而当“同志”的含义发生变化后,它再也不是“汗”语了。

20世纪90年代的“汗”语是:“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21世纪则是“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你喜不喜欢,是否乐于承认,“汗”语就这样一路走过来了,哪怕它有时不一定够文化,但俚语也好,恶俗也罢,它顽强地存在着。  

“汗”语表达能力最强的人往往是口水佬、话痨。北京某个文化圈的人,就常以“闲得蛋疼”来表示他们很无聊,以“再唠十块钱的”表示他们想继续交谈。

但口水佬最多的地方仍集中在娱乐事业中,这才是“汗”语一发不可收的实验场。人们会渐渐爱上强加给他们的词汇,并且崇拜及使用那些可能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扯淡”。因为超级女声而使“PK”(对决)这个热词走上前台,并且在民间广泛应用,有好事者甚至作出了不同版本的引申和解释。而“超女”一词也成了专门形容那些花季年龄的少女的代称。

宪哥、胡瓜、蔡康永、小S,这些把电视娱乐综艺节目带向更加撒野境地的一哥一姐们,“汗”语在他们那里是“大炮”和“老来乐”,时而能把人震晕,时而又让人爽死。

维特根斯坦认为,游戏乃是理解语言与真实世界的最佳思维模型,能够突出“语言的述说乃是一种活动,或是一种生活形式的一个部分”。体育播音员韩乔生创造了“汗”语的另一种“汗”法,由于深具游戏之美,而备受人追捧,“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汉语连连看”语法规则,在网络上已经泛滥成灾了,但仍有“汗”下去的趋势。  

朱军在《艺术人生》中称张学友“德艺双馨”,使这个濒临绝种的词焕发第二春,不仅被人取作博客名,还有人自称“我那双馨的德艺”。也由此可见,部分“汗”语的发端与迅速走红往往是出人意料的,不能以常理论之。  

《超级访问》《东方夜谭》这样的娱乐脱口秀节目中,“汗”语大都会撒娇多一点。为人所诟病的是,在娱乐工业当中,往往出现大批量复制“汗”语的情况,你取名“超级女声”,我取名“下一站天后”或“梦想中国”,你叫“快乐大本营”,我叫“欢乐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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