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谜语》译者序(4)

在一首诗里,托马斯把自己视为一个巨大的记忆的见证人: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的晚上〉

来的是我,一个看不见的人,也许叫一个巨大

的记忆雇佣

来正在这时活着。我驶过13

那关闭的白色的教堂──里头站着一个木头的

圣徒

微笑着,身不由己的,像给偷走了眼睛一样。

他孤独。别的一切是现在,现在,现在。把我们

白天压向工作,夜里压向床上的引力。战争。

(1972 年 2 月美国空军重新开始轰炸越南的河内

和海防两个城市。马悦然译)1960 年代托马斯在一个年轻罪犯的管教所当心理学家。他的心理学背景很少出现在他的诗歌中。以下的诗也许是一个例外 :

〈冬天的程序三〉

陈列在黑暗的

管教所的亭阁14

像电视屏幕闪耀。

一把隐藏的音叉

在严格的寒冷中

发出它的音符。

我站在星空下

感觉到世界在我的外套里

爬进爬出

像在一个蚁冢里。

(经马悦然稍微修改过的董继平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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