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心理学》3.1 自动化:低努力水平思维(1)

尽管我们有像阿马登·戴尔罗枪击案这样的开篇案例(作为错误的范例),但是这里有必要强调的是人们经常可以快速并准确地评估一个新环境。他们可以弄清楚谁在那儿,正在发生什么事以及可能将会发生什么。例如,当你第一次走进大学课堂,你很可能会迅速地对人们的角色(站在讲堂上的是教授)及应该怎样做作出假设。我们怀疑你把一次兄弟会聚会搞成了课堂。你可能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况下就得出了这些结论。

想象一种不同的方式:每当遇到新情况时,你停下来慢慢地仔细思考,就像罗丹的《思想者》雕像那样。当你被介绍给一位不认识的人时,你不得不找个借口离开一刻钟来分析你所了解的情况以及你对这个人的喜欢程度。当你沿着一条不熟悉的道路开车时,你不得不刹住车并分析这条迂回曲折的路以便了解应该如何前进。听起来让你筋疲力尽,不是吗?幸运的是,我们不会那样做,而是迅速而轻松地对人们形成印象,并且在陌生的道路上开车时不会有意识地分析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我们能够做到这些事情是通过对周围环境进行的一种自动分析,这种分析是以我们过去对世界的经验和知识为基础的。自动化思维(automatic thinking)是指无意识的、不带意图目的、自然而然的并且不需要努力的思维。尽管不同种类的自动化思维达到这一标准的程度不同(Bargh & Ferguson,2000;Moors & De Houwer,2006;Wegner & Bargh,1998),但是我们把自动化定义为能够满足全部或大部分条件的思维。

作为日常理论家的人们:运用图式进行自动化思考 

自动化思维通过将新情况与我们先前的经验相联系来帮助我们了解这种新情况。当我们遇到陌生人时,我们不会从头开始判断他或她是什么人,而是将这个人归类到“一个工程学系的学生”或“像我的堂妹海伦”。这对地点、客观物体和情境同样适用。当我们走进一家从前从未到过的快餐店时,我们不用想也知道不用坐在餐桌旁等待服务员和点菜单。我们知道应该去柜台点餐,因为我们的心理“剧本”自动告诉我们这是在快餐店里所做的事,并且我们假设这家店也不例外。

更正式地讲,人们运用了图式(schemas),即组织我们对社会性世界的知识的心理结构。这些心理结构影响到我们所注意、思考和识记的信息(Bartlett,1932;Heine,Proulx,& Vohs,2006;Markus,1977)。“图式”这一术语是高度概括的,它包括我们对许多事情的知识——其他人、我们自己、社会角色(比如图书管理员或工程师是什么样的人)和特定的事件(比如当人们在餐厅里吃饭时通常会发生什么事)。在每种情形中,图式都包含我们用来组织我们社会性世界的知识以及解释新情况的基本知识和印象。例如,我们对动物屋兄弟会成员的图式可能是,他们是喧哗吵闹的、令人生厌的社交聚会常客,并且有喷射性呕吐的倾向。对种族和武器的刻板印象 当图式被运用到像兄弟会、性别、种族等某个社会团体的成员中,它通常被称为刻板印象(我们将在第13章中详细讨论它)。现在我们指出当我们遇到其他人时,刻板印象会被迅速而且自动地运用。例如,新近的实验通过在视频游戏中模拟警察在真实场景中所面对的情形,检测人们对美国黑人的刻板印象是否会对他们射击与否的抉择造成影响(Correll,2002;Payne,2001,2006)。在一项实验中,非黑人参与者观看一系列青年男子的照片,照片的场景都是真实化的,譬如公园、火车站或者城市的人行道。这群青年男子一半是黑人,另一半是白人;他们当中,有一半人手里拿着手枪,另一半人手里拿着没有任何威胁性的东西,比如手机、钱包或者照相机。被试被指示到,当看到拿枪的人时,按下标有“射击”的按钮;否则,按下标有“不射击”的按钮。他们需要像警察一样,在极短的时间里(0.5秒钟)做出决断。同时为了模仿现实中警察所面对的风险和得益,参与实验者在每轮游戏中都赢得或失去点数。如果没有射击手无寸铁的人,被试就赢得5个点数;如果射杀了持有枪支的人就会赢得10个点数。如果射击了手无寸铁的人,他们就失去20个点数,如果没有射击持有枪支的人就会失去40个点数(这在真实生活中对警官来说将是最大的生命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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