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3月1日复一信请我代转周鸿赓。信中写道:“你的经历使我觉得是很难得的。”“我的事使你都受累(周因写文章介绍过胡风的著作而受打击—笔者)是意外也是意中。”“杨逵,我是30年代译过他这篇小说,其他毫无所知。你和他还有过交往,使我高兴。我无法和他通联。如可能,《人民政协报》一定会帮你办到的。目前恐怕还没有可能。”
由此可见,这位久经磨难的文艺战士的境界是多么高尚啊!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大家都释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每个人都有过去,只是色彩不一样罢了。
1984年5月,全国文联在北京饭店举办茶话会招待出席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两个大会的文艺界代表和委员。胡风出席了招待会。第一次参加两个大会采访的香港青年记者们发现胡风,立刻涌上来,争先恐后地采访。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胡风,其兴奋程度可以想象得到。
这年7月,胡风先生赐赠他的《评论集》上中两册予我,并在扉页上题款签名。通过《评论集》,我对他在文学上的贡献以及他的文艺思想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
1984年11月,我向胡风先生发出请柬,请他参加我报举办的茶话会。不久收到他于11月13日写的一封信并附一篇题为《两点祝愿》的稿件。信中他十分认真地说:
邹士方同志:
表示祝愿而已。请审查。
走路不方便,说话连发音都困难。茶会不能参加,请原谅。
匆匆祝
编安
胡风
84年1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