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使经济体损失大笔可以用来购买至关重要的资本品、新技术或尖端药品的外汇之外,这个国家的发展战略导致了更高的就业不足与更严重的贫困。我建议政府除了努力促进出口外,还要鼓励替代进口品的简单工业制成品产业。这样做的潜在收益是显而易见的: 从进口替代中获得的外汇节约与从出口促进中赚取的外汇会产生同样的效果。此外,进口替代产业将为穷人创造就业机会,并为进一步的发展锻炼企业家。关键在于设计并推出一种战略,避免政府介入与埃塞俄比亚比较优势不一致的产业而浪费公共资金,这种产业不具有竞争力和自生能力,并且代价高昂。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在这三个非洲国家旅行,到处都可以看到我童年所看到的画面。农民非常渴望改善他们现在的生活,并为他们的孩子创造更好的未来,这让我深受感动。他们的眼睛让我想起了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在中国台湾所看到的农民,以及1979年第一次来到中国大陆时所看到的农民。在访问这些遥远的地方时,我似乎有一种回到了我的祖国的那个年代的奇特感觉。给我印象最深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国家领导人对他们国家未来的信心以及对理解和学习其他国家经验的渴望,还有年轻的从业者、学者、学生和商人对知识的热切和渴望。他们每天所面对的困难似乎并没有减少他们共创美好未来的热情和信念。
卢旺达、埃塞俄比亚甚至南非从某些方面来说,在它们当前的经济与社会政治生活中都带有一种古老的亚洲味道:人口密度,传统农业,弱小的工业部门,普遍的贫困,强有力的政府以及稳定的社会,到处都是勤劳的人民,正如上一代东亚一样。
在非洲之外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在接下来的几个年月里我去了其他发展中国家,也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亚洲,当他们与贫困、低效治理和微薄的能力做斗争的时候,被许多顶级经济学家认为是毫无希望的,
是的,我总有一种似乎回到了童年的奇特感觉。那打动我的一幕幕场景,积极而乐观的人民,还有与不同的发展利益相关者的多次交流,这些都让我坚信:通过良好的理念、正确的发展战略以及一些金融手段,这些穷国在未来几十年将能实现亚洲式的经济增长,成为新的工业化经济体。通过与政策制定者们的交谈,我很快发现我的责任就是借鉴世界历史与其他国家的政策经验,利用经济分析帮助他们制定出充分考虑他们的愿景、优势、约束和目标的合适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