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铁血行伍(17)

常德附近的山上有一只老虎,常在夜间下山,出没于附近村庄,伤人害畜,闹得附近百姓不安,鸡犬不宁,大伙儿为此伤透了脑筋。有一次,赵登禹上山执行任务正好遇到这只老虎,他机智地躲过老虎的扑咬,将老虎击毙,扛着下了山。方圆几十里的老百姓闻讯赶来,参观者络绎不绝,交口称赞。冯玉祥得知后更是兴奋异常,专门请来摄影师,让赵登禹骑在被打死的老虎身上照了一张相片,并亲笔在照片上题写了“打虎将军 冯玉祥题”八个字,以资鼓励。从此,“打虎将军赵登禹”的事迹就不胫而走,在远乡近里的百姓中传颂。

冯玉祥见附近山头多光秃,便常带领部队培植树苗,遍山栽种,有不少后来蔚然成林。南方人善习水,而十六混成旅的官兵几乎都是北方人,大军处于河港交叉的地带,不谙水性是一大隐患。冯玉祥于是命令部下练习游泳,并请一位英国人任教练。赵登禹在那期间学会了游泳。

冯玉祥此时正当盛年,胸怀以天下为己任的大志,决心要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部队。他委派军中学究陈经绶编写了《军人读本》,从《战国策》、《国语》及梁启超等人的著作中选用一些文章,由文化较高的军官讲授,并强调人人都须背诵。赵登禹在这时期对此有了更深的领悟。

冯玉祥信奉基督教,故有“基督将军”的雅号。按他自己的说法,常德驻军时期,是他对基督教“最热心”的时期。每逢礼拜日,即集合全军,请牧师来布道。他还经常把基督教“爱人如己”、“舍己济人”之类的教义当作精神教育的教材向全军灌输。这些“舶来品”同孔孟之道、曾胡治兵思想(即曾国藩、胡林翼)混淆在一起,构成了意识形态的大杂烩,使得赵登禹等出身寒门的下级官兵,如堕云雾之中,难得要领,但也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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