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英雄的土地(8)

清贫农家少年

1898年(清光绪二十四年)农历三月十六,山东省曹州府城西北10里杜庄乡赵楼村一家破败的农舍里,有一个男婴呱呱坠地。

婴儿降生时,没有异香氤氲、祥光缭绕,凡传说中贵人降生时的种种吉兆都没出现。因此,谁也没料到,这个婴儿长大后会成为在喜峰口用大刀砍出威风,在卢沟桥事变中因英勇抗敌壮烈殉国而名垂史册,官至国民党上将的赵登禹将军。

赵登禹出生在曹州府菏泽县,菏泽县背靠黄河,境内的一段河道回环蜿蜒,大体上成东西走向。历史上,黄河给曹州人带来灌溉之利,但也带来无穷的灾难。清咸丰五年(1855),黄河在河南省兰封县铜瓦厢决口改道,黄河河道一下子从菏泽县城的南边滚到县城的北边,此后20年间无人整治,任其泛滥,灾情特别严重。洪水挟带大量泥沙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或为沟壑,或成沙丘,赵楼村一带沙丘连绵的地貌就是洪水的“杰作”。历代劳动人民为了防风固沙,年年都栽植树林,以求障蔽,但年年春夏之交,旱风肆虐,黄沙蔽日,草木大多枯死。有人这样描绘狂风飞沙:“春之际乘风而起也,若怒、若奔、若排、若警,溟溟濛濛,沌沌懵懵,门无辙迹,巷无行踪。上下天宇之一色,不辨南北与西东。”

菏泽自古多兵事,隋末农民起义领袖李绩(徐懋公),唐末黄巢起义都是从这块灾难深重的土地上揭竿而起,各拥数十万之众,声势浩大,成为隋、唐王朝的掘墓人。到了元末明初,此地更是兵连祸结。朱元璋取帝位后,强令从晋中南移民来此屯垦,赵楼村就是由移民所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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