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太和郡主却冷不防将玉妆一推,笑嘻嘻的向宣帝推举道:“这宫里,咱们宋才人不仅与洛妃姐姐在容貌上平分秋色,就是在这吃酒上也不分伯仲。”
“哦?”宣帝闻言果然又来了兴致。
他自然将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玉妆的身上,而不是像之前,总是装作不经意去瞧她,生恐一不小心被人瞧见在背后耻笑了去。
但凡能够沾点小酒的,泰半俱是性情中人。后宫里,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随其本性、率性而为之人,这也是他在玉妆入宫之前偏袒宠爱洛妃之故。
“还真看不出宋才人样样是个拔尖儿的。”洛妃虽笑着,一双美眸却恨得能溅出火星子,她最恨的就是有人与她比肩。
初初碍于太后之尊,她生生咽下了“春花秋月、平分秋色”八个字。
太和郡主又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帮宋才人说话?
“是啊,朕也没瞧出来。”
他的玉妆那般柔弱,虽不是风吹就倒,却也是个倾城倾国的貌,多愁多病的身。若她美而能文,又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他不敢去想,将会有多宠爱她。
尽管玉妆尚未侍寝、以正名份,宣帝却已默默将她视为他的人了。
“郡主娘娘说笑呢!”玉妆不动声色的推开太和郡主的手,就知道她挨着她坐了下来,断没安好心。
明着是像帮她,暗中却是打翻了醋坛子,当着她的面挑拨她与洛妃。
只是,她宋玉妆也不是个吃素的。
旁的人她不晓她们的底细,可她太和郡主是个什么作派,她宋玉妆可是清楚的很。
“若说臣妾擅饮,真真是有些言过其实了,若一定要吃酒,偶尔小饮一点倒也怡情。”玉妆上前一步福了福,一脸诚挚的望向洛妃与冯昭仪,“若两位娘娘不弃,就允许臣妾代二位敬君上。”
先堵了众人的攸攸之口。
那洛妃待要拦话,冯昭仪却见好就收,调头向宣帝说道:“唉呀!君上您就笑纳了罢!可别欺负咱们宋才人妹妹,人家才大病初愈。”
言罢,又忙命宫人撤下银碗,而是换上一对小巧的鸳鸯玉夜光杯,悉心地向玉妆说道:“妹妹既然不擅饮,就小口饮一点,有劳妹妹了,我跟洛妃心里很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