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之大,只有一儒(1)

一、鲁国一儒

庄子拜见鲁哀公,哀公说:“鲁国多儒士,很少有修先生的道术的人。”

庄子说:“鲁国的儒士也很少啊。”

哀公说:“鲁国上下随处可见穿儒服的人,你怎么能说少呢?”

庄子说:“我听说,儒者中戴圆帽的通晓天时,穿方形鞋子的懂得地理,佩戴五彩丝带穿系玉块的,遇事能决断。君子怀有其道术的,未必穿戴那样的服饰;穿戴那样服饰的,未必真有道术。公如果一定以为不是这样,何不号令于国中说:“‘没有儒士的学问和本事而又穿儒服的人,要处以死罪!’”

于是哀公发布了这样的命令,五天以后鲁国几乎没有敢穿儒服之人。唯独有一位男子,身穿儒服立在哀公门外。哀公即刻召见他以国事相问,千转万变发问也不能难住他。这是位真正的儒士。

庄子说:“以鲁国之大只有一个儒者,这可以说是多吗?”(《田子方第二十一》)

二、两儒盗墓

有两个儒士用《诗》《礼》的学养,去干盗墓的勾当。

大儒在上面向下传话:“太阳将要从东方升起来了,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小儒说:“死者身上的裙和内衣还未脱下来。”

大儒说:“死者口中含有珍珠。《诗》上不是说:‘青青的麦苗,长在山坡上。生前不愿周济人,死后含珠干什么!’照我说的做,放下衣裙,先搞宝珠。挤压他的两鬓,按着他的胡须。”

小儒用锤子敲打死者的下巴,慢慢地分开他的两颊,果然得手,还没有弄坏死者口中的珍珠!(《外物第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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