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演绎天下那盘棋(8)

杨度感到遗憾的还有梁启超。想当初我也以 “盆成之事”讽喻他,他不接受。今日流亡海外,应该自悔不听我言了。

所谓 “盆成之事“,出自《孟子 ·尽心下》,说是的盆成括在齐国为官,孟子断言盆成括必死,后来,盆成括果真被杀了。孟子的学生就问,老师,“其为人也小有才,您怎么算得这么准?孟子说:未闻君子之大道,则足以杀其躯而已矣。 ”意思是说:盆成括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却不懂得君子的大道;这样,小聪明也就足以伤害他自身了。小聪明不能称为智,充其量只是知道一些小道末技。小道末技可以让人逞一时之能,但最终会祸及自身。

杨度以 “盆成之事”讽喻康梁,因为在杨度看来,康、梁等人小有才,却不知大道,早晚会招致杀身之祸的。

总之,直到这时,杨度看待时事凭借的利器依然是经术,是王老师教给他的帝王术。但在南阳镇总兵署的几个月,特别是随伯父出游大梁(郑州),使他眼界渐宽。从南阳回湘之时,路过武汉,他有意地搜买洋务书籍数十种,又托购买皇朝《三通》。带着这些新资源,他于戊戌年底回到了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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