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军(1920年5月至10月)(11)

客家族人在粤军中占了一大部分,我随口可以说出下列在漳州的粤军客族军人姓名:熊略、杨坤如、张民达、邓铿、邓演达、叶挺、谢英伯、薛岳、翁式亮、黄强和叶举。

客家人陶冶出优秀的军人,他们在山区谋生的艰辛岁月铸就了筚路蓝褛、克勤克俭的品格。东江地区的客家妇女连抬轿这样的重活都干,可见客家人的冒险精神。日本人所赞誉的“广东精神”实际指的是“客家精神”。

粤军中大多数官兵是客家人,中国近代史显示了客家军人的卓越成就。我可以举出下列例子:粤西南——防城陈济棠、廉州陈铭枢;东江流域——大埔吴奇伟和罗卓英,梅县叶剑英、黄镇球、黄琪翔、黄慕松、熊略和张民达,惠州叶举、叶挺、邓演达、邓铿、杨坤如、黄强和翁式亮,高明谢英伯,五华缪培南;北江地区——乐昌薛岳,曲江许志锐和欧震。据说中山先生也是客家人,他有不少客家拥护者,如廖仲恺就是东江流域博罗县人氏。但我从不以身为客家人而自豪,也并不与客家人特别亲近,当然,我们聚在一起时常常讲客家话,但我从不喜欢黄琪翔,他是客家人,我器重朱晖日,他却不是客家人。我感觉自己是广东人。

一般来说,广东军人能够身居要职。例如,在抗日战争期间,十个战区司令长官中有三个是广东人:薛岳、余汉谋与我。非客家族的粤籍军人我记得有:粤西南——高州的邓龙光、李汉魂,廉州香翰屏;北江地区——陈可钰;东江地区——海丰陈炯明,潮州翁照垣;西江地区——罗定蔡廷锴,高要余汉谋,新兴梁鸿楷;四邑地区——台山朱晖日;广州府——番禺许祟智,东莞蒋光鼐、徐景唐、李扬敬、李章达。

军队没有宗族或地区性组织,军中结社是禁止的。然而,可以以个人身份加入地方性的社团。例如,我驻扎广州时,可以加入张氏宗亲会或始兴南雄同乡会,军方不会干涉。官兵们极少加入这类地方社团,士兵更从来不会加入。

中国国民党(从中华革命党改组而成)在粤军中发展党员,有些高、中级军官加入了,低级军官极少加入,士兵则完全无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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