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裸体(Public Nudity),从其字面上理解,是在公共场合裸露自己的身体。但是,其完全可能是基于一些其他的行为考虑,而并非裸体主义者。比如行为艺术,以及旨在唤起更多关注的裸体抗议活动。
自20世纪初,特别是从20世纪60年代起,裸体被广泛地利用来宣扬政治意图。公共裸体的口号如:“脱衣服的裁军”、“裸体,而不是核武器”、“裸体和平”、“我宁愿去裸体而不是穿皮草”,等等,都清楚地表达了公共裸体的意图。仅以保护动物为例,英国动物保护主义者裸体抗议英国卫队熊皮帽;西班牙动物保护者裸体抗议西班牙斗牛;澳大利亚动物保护主义者赤身裸体护绵羊;西班牙一名示威者躺在一个写着“动物想获得自由”标语的笼子里赤裸抗议。其中不仅有组织行为,还有个人实践。组织上,如全球裸体骑自行车运动;个人行为,如英国步行者Steve Gough,裸体跨国呼吁环保。
艺术领域的公共裸体,如摄影师Spencer Tunick、Henning Von Berg都搞了很多大规模的裸体摄影,裸体的男女成群结队地出现在大都市的中心区,在人们惊愕的目光下让摄影师拍照。中国艺术家此类的实践媒体也常有报道。
对于此类公共裸体实践,社会各界对此存在很多争议,有些人认为这种方式很好,冲击人的眼球和心灵,有些人则认为这种方式太过露骨,用裸体的方式吸引关注显得很低俗。特别是对于商业广告性质非常强的公共裸体,就更被反对了。在笔者看来,这背后仍然是将身体、裸体污名化的价值观在作祟。
事实上,在西方国家,许多这类的从事公共裸露的人并不认为自己是裸体主义者,他们也并不一定属于某个裸体主义组织。公共裸体者的一些诉求,有时不需要通过公共裸体也可以达到,但裸体主义者渴望得到的东西,却必须通过到大自然中裸体才能够达到。
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在于,公共裸体者希望自己的裸体实践被很多人看到,无论是行为艺术,还是政治诉求,引起的轰动效果越大越有助于实现他们的目标。而裸体主义者则不同,他们只是希望安静地享受裸体地和自然相处的状态,为了这份宁静他们会努力避开人们的目光。
公共裸体者的活动空间更多在闹市,裸体主义者的营地更多在郊外。有些公共裸体者也是裸体主义者,有些裸体主义者也会参加公共裸体者的裸体诉求,这二者是有交叉的,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