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蹚过红水河(2)

已经结婚生女的梅帅元,也还没有受到任何负面影响,他做好了在文学这条“溜光大道”上,一口气跑到黑的思想准备。他也确实适合干这个,无论作品发表的刊物等级,还是文友们的由衷评价,都叫他信心满满。

1987年秋天,为了夯实综合文化素质,在文学创作上取得更大的成绩,梅帅元和张仁胜同时考上武汉大学作家班。

如今还能找到梅帅元在就读武汉大学时的一份手稿,题目是《海?形而上之梦——“五色海”述评》,评的是同班同学山东水手宗良煜,稿子被编辑用红笔勾画过了,且不论文章如何,擅长用笔迹来分析个性的朋友,如此判断:

“梅帅元的书写速度快,甚至标题里就有涂改,线条流畅,笔触较重,说明性格单纯不复杂,很难被污染,有时会因直言快语而得罪人,对所喜欢的事情能达到如醉如痴的程度。签名却有些拘谨,和方格子里整齐的字迹对比说明,这是专门练过的,出自一个稳重、隐忍、有自制力的人之手……”

初涉文学的梅帅元,字写得确实不好。小说写完后,总把稿子寄回家乡,父亲总是帮他端正整洁地誊写一遍,再寄还给他。梅帅元的父亲擅长弹钢琴,却选择了冶矿专业。寄送和誊写稿子,顺便当第一个读者,是这对父子之间含蓄的交流方式。

在武大作家班就读时的梅帅元,刚过而立之年,被担任山西省作协副主席的同学哲夫这样形容:

“广西的三位,梅帅元、张仁胜、石山浩,各有千秋,但共同点是为人极好,为文极认真,为学又很刻苦,梅年纪最小,作品有《黑水河》、《红水河》、《羽人梦》等,潜力甚大。张仁胜不光小说写得不错,歌喉也很美妙,多才多艺。石山浩着意于美酒文章,除了喝酒便是写作,总是笑眯眯的,偶尔作苦痛状,说是想小孩了。若以色彩论之,梅属熟梅之色,张乃阳雀之彩,石若轻霜之白……”

所谓“熟梅”,在许多熟悉梅帅元的人看来,即喜怒不形于色,常常面对面坐着,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当年与他并肩练功、携手创作、一起求学,有“阳雀之彩”的张仁胜,有时也觉得他有些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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