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索隐派的底细(2)

4)捏造秘史

索隐派开口“真相”、闭口“历史”,其实却是历史的门外汉,知识性错误一抓一大把。

他们既出离了文学本位,又出离了历史本位。真正说来,捏造秘史才是他们唯一的本务。此技俗称“造谣”,专事捏造谣言、流言,故曰“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典型暴露出中国学术腐朽污秽的劣根性。

5)借题发挥

索隐派惯用的伎俩,无非一个借题发挥,甚或跑题发挥——假借或跑离红学的题目发挥他们个人的主观偏见。从中可见索隐派的绝活其实很低级,他们做出的辩论不具逻辑严密性,他们捏造的秘史不具历史真实性,他们吹嘘的想象力不具文学创造性,只是瞎编乱造的伪想象力,甚者还会扼杀文学想象力。

他们对待《红楼梦》就像王善保家的翻检探春衣襟一样,非要翻点莫名其妙的名堂出来。然而《红楼梦》中何尝有那样的脏东西呢?《红楼梦》是可以那样任人糟蹋的么?

不少拥趸拥戴蔡元培《石头记索隐》(1916年)用治经学的功夫治红学。可近世经学自身就乏善可陈,当年朱昌鼎发明“红学”的初衷恰是要对抗经学“穿凿附会,曲学阿世”的坏习气。蔡元培重蹈经学覆辙,有什么值得颂扬的呢?

周汝昌自奉考证和索隐为红学正宗。果如是言,那红学倒的确是不折不扣的伪学。

索隐派屡禁不止,长期存在,甚至一度跃居红学中的多数派。人说“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话没错,但我补充道:凡是存在,有好的存在与坏的存在之分。

一切坏的事物都不具独立自存性,它们的意义就是做反面教材。人类的发展不仅需要正导力,还需要反弹力。即此相反相成、生态平衡的法则便是坏的事物之所以长期存在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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