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代情侣(15)

理查德和伊丽莎白似乎特别喜欢当着别人的面互相打斗,而且他们喜欢相互辱骂。伯顿喜欢称伊丽莎白为“我的犹太小妓女”(她为了嫁给迈克尔·托德而皈依了犹太教);伊丽莎白则通过嘲笑他的麻子皮肤而更胜一筹。罗德·泰勒相信:“我认为他们曾经为虚构的荣耀打架。对他们而言,这是前戏。”他们有时会通过互相赠送奢侈的礼物来和解,包括伊丽莎白在索斯比拍卖行以 25.7万美元(以今天的美元来算,值 180万美元)购得的一幅梵高的作品。她亲自将其拖进多切斯特酒店的电梯,踢掉鞋子,把钉子钉进墙里,把画挂在伯顿阁楼的壁炉上面。伊丽莎白非常自豪自己的酒量能赶上理查德甚至能把他喝倒。她确实是一个男人般的女人,而且她能把喝酒、打嗝、口吐脏字这些事玩得像他们一样棒。对她来说,这是一剂重要的解毒剂,有利于消除惊人的美貌和在温室中成长给她带来的不利影响,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变得有血有肉。

尽管她喝了很多伏特加,尽管她喜欢吃东西,并且很容易发胖,但是在银幕上,她仍然光彩照人。正如他们所说的,摄影机都崇拜她。梅达克相信:“没有人能比当时的她更美丽,或者能成为比她更大牌的电影明星。当我早上6点看见她时(她常常此时前来化妆),我就经常在想,她化妆的关键是什么?她在一些服装的衬托下美得摄人魂魄。她穿着裘皮大衣、戴着裘皮帽时更是无与伦比。”即使如此,梅达克回忆说:“所有东西都被不可思议地点燃了,并且永远持续下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从不拍那么多镜头的原因。我们的摄影师杰克·希尔德亚德(Jack Hildyard)非常棒,他拍伊丽莎白的方法也很棒。他肯定爱上了这个女人。但是我记得,尽管如此,她的体重还是忽胖忽瘦。上一周她还是胖乎乎的,下一周就瘦下来了。你在电影中可以依稀看出来。”

最终,在松林制片厂那里建了一个希斯罗机场全新的、现代化的5号航站楼的巨型复制品,包括其中巨大的楼梯和现代装饰拍了五个星期之后,伯顿下定了决心。1月,他向希比尔提出离婚,她同意了。

他决心与名誉之神或恶名之神共命运。然而,这似乎并没有让他安心。在电影中,在他那如拳击手兼诗人一般的脸上,痛苦清晰可见。他在后来的场景中那充满恶意的眼神也可能是他在伦敦被一些流氓殴打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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