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确曾经尝试互相保持距离。伊丽莎白无法忍受再经历一次被高度曝光的离婚,也无法忍受全世界的非难,因此,有时他们一起出现在片场,不过彼此很少说话。但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们最快乐的时光是成功避开众人几天,藏身于他们在圣托斯特凡诺港秘密租住的一栋粉红色外墙的别墅里。她总是很珍惜那些可以做平凡女人的难得时光:“我们会在那里度周末。我做烧烤。那里有一个劣质的旧淋浴喷头,床单总是湿漉漉的。我们很爱那里绝对爱极了。”有一次,他们的消失让已身处困境的导演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狂乱不安。在伯顿现身之前,导演开始在各家医院里四处寻找,而伯顿假装毫不知情。接着,伊丽莎白突然出现,轻轻拍了下曼凯维奇的背。他怒火冲天地但是如释重负欢迎他们回到片场。
2月,布罗德斯基和曼凯维奇把伯顿叫到一边,恳求他恢复理智,但是对伯顿来说,真正的压力来自于希比尔,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去纽约。伯顿无法面对失去家庭的损失,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同时也被自己对伊丽莎白的强烈感情吓坏了告诉伊丽莎白他绝不会离开希比尔(同样,他也不会放弃他的女友帕特·汤德尔)。伊丽莎白不习惯被拒绝,她极度震惊。1962年2月17日,她服下了过量安眠药,被紧急送往萨维托·穆迪国际医院进行抢救。
当时万格和曼凯维奇到伊丽莎白的别墅吃午饭,发现伊丽莎白由一位科恩大夫(Dr. Coen)在照料。万格觉得她的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吃完饭后,她吐露了自己对伤害希比尔感到多么难过。她说:“我感到糟糕透顶。希比尔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性。”万格试图安慰她,跟她谈论逆生活潮流而动是多么不易。伊丽莎白说:“你这么说很有趣,理查德叫我‘大海’。”接着她上床睡觉,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迪奥牌的睡衣,声称自己筋疲力尽。几分钟后,万格去看她时,被告知她吃了一些安眠药。当时,她的一个助理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接着伊丽莎白试图自杀的消息就传到了媒体那里。万格试图将这件事轻描淡写,要求布罗德斯基和魏斯编出一个食物中毒的故事,以转移一直以来伴随这部命运多舛的影片的不良影响。万格将此事归咎于他们在别墅共进午餐时吃的“一听牛肉罐头”,以及此后伊丽莎白吃的一把帮助自己入睡的速可眠胶囊。他们的掩饰似乎起了作用,但是它无关紧要:几天之后,伯顿与泰勒的绯闻又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