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河道里的鳗鱼、泥鳅和鲫鱼。白子屋的白色料理就端出不加调味的烤鳗鱼,浅田屋的黑色料理则用泥鳅和鲫鱼,乍看之下要像素菜,也就是不能保留食材原有的样貌。这正是让太一郎发挥厨艺的好机会。
—这下可有趣了。
太一郎挺直背脊,精神抖擞地走回船屋。
阳光越来越炙热,白昼也一日比一日长。樱花的季节早就过了,大家正盼着踯躅和藤花的花信。即使客人个性再怎么古怪,铺子还是得仰赖客人上门才能存活。或许是天气变好,人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阿铃看着父母和阿藤忙着准备驱灵比赛宴席,心里很高兴。最近的日子大抵过得还算愉快。
其实阿铃自己也很忙碌,为了该如何“祓除”蓬发,几乎每天都跟玄之介聚在一起商量。
据玄之介说,他也不太清楚蓬发生前的名字和身份。
“那家伙就像外表那样,本来是个武士。只是看他的打扮和寒酸的模样,沦为无业武士可能很久了。”
“是谁杀死他的?”
阿铃说完,想到“杀死”这个字眼带着的露骨恶意,觉得有点胆寒。
“蓬发说话不方便。”玄之介皱着眉说,“他那天大闹宴席时,你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吧?”
是的,蓬发那天的叫唤,阿铃大半都听不懂。
“最后他叫了一句‘偶,扑要’,那大概是‘我不要’。那家伙每次闹事都会这么喊,所以我只听得懂这句话。”
“他到底不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