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黄金飞翔》09

“算是吧。不过你和我肯定会负责进攻。别人恐怕不行,就算让他们做,只怕也做不好。”

“我还是那句话,成败取决于计划。”

“不错。你好好考虑考虑,过几天把决定告诉我。”

昨夜入住酒店时,幸田一副白领装扮—身穿他唯一的一套西装,脚蹬他仅有的一双皮鞋。此刻,幸田再次套上这身行头,把望远镜放进空空的公文包,随北川出了酒店。北川直接坐地铁去运输公司上班,幸田则坐出租车返回吹田的公寓。仓库公司的工作九点才开始,现在去太早。

幸田途经JR吹田站的北出口,从那里朝着外环线的方向而去,就到了朝日啤酒工厂的门口。幸田下车之后,从那儿沿着通向片山町的坡道步行五分钟,穿过高台的荒地,再走过一段下坡,就到了市立医院后方的家。

幸田上下班总是重复这段十分钟的路程。隔着高台的草丛,可以将对面城区的风景尽收眼底。深灰色的屋檐下,有幸田以前住的地方及其附近的胡同,还有天主教堂的尖塔。昭和四十年,那个教堂出了一次火灾,除了尖塔,别的都被烧没了。眼前的教堂是后来重建的。

教堂里目前住着至圣赎罪主修道会的修女。昭和四十年,这里住的是北大阪教区的一位年轻神甫。幸田犹自记得神甫身上滑稽的黑祭服。那衣服像长裙一样从脖子垂到脚踝。上了大学后,幸田才知道这种衣服叫祭服。当年,神甫穿着祭服,走在幸田现在走着的路上,往来于附近的老人公寓和保健所。幸田自打懂事之后,好像每天都会看到神甫的身影。

幸田不知道神甫的名字,只知道他住的是教堂旁的一座两层小楼。那里的一楼是集会所,提供周日礼拜或儿童弥撒、妇女弥撒之类集会的场地,所以总是人来人往。神甫上午穿梭于家和礼拜堂之间,下午则在附近转转。

神甫家对面是一片居民区,幸田家就在这里。这里从教堂走两分钟就能到,地势却比教堂低洼,只有七拐八拐地从住宅区走出之后,才能看到教堂的尖塔。而且,这里的道路格外狭窄,连一辆车都无法通过。

幸田隔壁的阿姨常去教堂。一到星期天,她总会拿着白色花边的手帕,提着黑色的小包,去教堂做礼拜。她的三个孩子也跟着去,每次都会带些点心回来。有时,为了争抢点心,他们会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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