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没说,一转服就拾掇好了那些盛满食物的盘子,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以一种轻佻的动作抖散头发。在此情形下,她完全像从海浪中浮现而出的维纳斯一样美,并且,与其说是出于羞怯,倒不如说是为了调情,她伸出玫瑰色的小手,遮住自己那个光润的部位。
“战斗吧,”她激励我,“勇猛地战斗吧。我将要迎战你,绝不会转身退下阵去的。要来一场肉搏战;如果你是一个男子汉的话,就操起你的武器向我进攻,使出浑身解数来,把我置于死地而后快,要知你也正准备战死沙场呢。今天的角斗要拼到最后一口气。”
她这么说完后就娇滴滴地爬上床去,坐卧在我的身上。接着,她开始全身蠕动,时而颤抖几下,用淫荡的抚弄摇晃着弓起的脊背,好似在荡秋千,让我饱尝了一顿维纳斯的果实。直至我们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彼此都感到快活得浑身酥软,气喘吁吁地瘫在一起,互相拥抱着和抚摩着。就在这样一种耳鬓厮磨之中,我们通宵未眠,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我们还频频举杯畅饮,借酒驱除疲乏,以便重新唤起欲念,再次寻欢作乐。
后来又有许多个夜晚,我们都是像今宵这样度过的。
可是有那么一天,碧兰娜在家设宴,热情地邀我参加。不管我怎么推辞,她总不肯答应。因此,此刻我得向福娣黛请示,求她点头同意才行,就像求得一份神谕一样。
自然,这使她感到闷闷不乐,因为我寸步都不能离开她。不过她倒允许我稍事休息一下,暂离情场片刻。但她还要叮咛我:
“可是,你得当心点儿,宴会完毕后别归来得太晚,要注意一帮无恶不作的坏小子扰乱公共治安;你将会在街头巷尾,看到横七竖八地躺着被害人的尸体。而执政官的民兵却远在天边,根本解救不了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至于你呢,你的显赫地位和历来对外乡人的藐视,或许会激发你去攻击某个存心不良的家伙。”
我答道:
“别担忧,我的福娣黛。我宁肯和你同享欢乐,也不愿去别人家吃喝;除此之外,我向你担保:我一定从速归来,绝对不会让你忍受煎熬。再说,我还有个好伙伴,就是我的宝剑,我习惯于将它佩在腰间,随身携带,以便保护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我怀着戒心,径自赴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