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金晃了晃握紧的拳头，喊道：上菜！
厨房的门转动开来，服务生端着盖着盖子的汤盘鱼贯而入。卖肉的都被安排坐在厨房边上，这样他们沙哑的声音就会被旋转门的声音和服务生快步来去的声音盖住。
大刀师傅尝了一口鱼翅汤，赞美起那清亮亮的肉汤。顶级的鱼翅！他说。
满高把苏格兰威士忌倒进碗里，说，顶级的东西意味着顶级的秘密。司徒金再多来几个儿子吧！格尔曼说着，给自己盛了第二碗。是孙子！满高纠正他。豆厂的胖老齐伸着脖子看向主婚的那一桌。为什么司徒金旁边是把空椅子？你都快笨死了！大刀师傅骂道，你都能明白点什么？那把空椅子是他真老婆空空的大肚子。胖老齐扑哧笑了，真老婆离司徒金那玉根那么远，是高兴不起来喽。他那是个破烂玩意儿！满高说。那个替代老婆很漂亮啊，胖老齐仔细观察着。她当然漂亮啊，满高讽刺地笑着，她年轻嘛！年轻的时候不漂亮还什么时候漂亮？总不能是老了以后再漂亮吧！你要问我，我反正是不相信漂亮女人；她们不漂亮了就都是母老虎。胖老齐在宴会厅里到处乱看，问，浴池那个女孩来了吗？我喜欢她的长相。我见着她在公园里吐呢，满高边说，边盛了两碗满满的米饭。可能是吃坏了吧，胖老齐说。满高眨了眨眼睛，也可能是有了。有喜了？胖老齐问。男人们笑了。苏格兰威士忌在桌上又转了一圈了。大刀师傅从刚刚上的菜里抢到一块黑蘑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