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41)

坦白

酒席晚宴。司徒金借此机会向熟人和整个社区宣布杰克和伊琳结为夫妻。看着挤在圆桌上的人们羡慕的眼神,他暗自庆祝他即将获得永生。很快,人们就会再次回到四海来庆祝他的儿子出生。

司徒在酒席上是下了老本的。每张桌子上的尊尼获加威士忌都是黑标的,不是红标的。菜品包括一只蒸鹅,三种禽类菜:乳鸽、鸡和鸭子。鱼翅细得像粉丝一样。海参肥美,咬上去“咯吱咯吱”的。还有扇贝和虎掌,另外还有两道特惠菜:牡蛎和龙虾。

他所有的工人和合伙人都来了,包括被解雇了的和退了休的,聚集在广场上。司徒金好像新郎倌一样亲自迎接客人。他相信有了这些人的支持,事情办得会更加成功。大家入座之后,他巡视了一遍酒席的情况,看见了一片饥饿的面孔,还有对他多多少少的一些忠诚。来赴宴就代表着认可。这个故事跟菜单一样,已经敲定了。

座次的安排也很说明问题。司徒金的右侧是一把空椅子,是留给他的结发妻子的,左边坐着的是他的替代妻子。杰克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但他却坐得很远。整个酒席不像是在庆祝他们的结合,而更像是要宣布司徒金的野心。

司徒金希望任何议论的声音都在他的听力范围之内。他的贺词很短,“喜”得也很有限。每个人都会得到他自己该得的那份。司徒金举起酒杯,高声道出了那句传统的祝酒词: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

然而,整个厅里的人都没想到他能觍着脸这样说,而且说得还很简洁。一阵寂静之后爆发出一阵高呼声,每个客人都举起杯,高喊,长命百岁!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司徒金很是满意。吃东西就代表不会告发,没有说出来的就是真理的故乡。他们把真相当做沉默吃掉了,那是他们应该说出的真相。这个故事的官方版本是上桌的第一道菜:我出席了我儿子的婚礼,我祝福了他们百年好合。我是证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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