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告别母亲的守灵夜(21)

在为外祖父守灵时,市长柯利前来慰问我的母亲和外祖母。他在来访之时,提到了一位让他视为眼中钉的年轻人,名叫杰里·拉帕波特,曾在选举中反对他。父亲说母亲告诉他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并且得知他是谁。

父亲告诉我,他招募了我母亲的姑姑罗莎蒙德·平克·沃赫成为他多元咨询委员会的成员之一,致力于全市的改革事业:“平克是一位商业领袖和商会成员,是一名世界级的业余高尔夫球手,一名领先的职业女性,并且有着良好的爱尔兰大户家庭的背景。”平克见到了我的父亲之后,她告诉母亲说:“我遇到了你一生中的真命天子。”在平克的建议下,母亲在市政厅举办了一次组织会议。母亲的小说叙述把引发父亲和母亲之间相遇的情景戏剧化了,我相信女主角黛安娜的丰富情感几乎不加掩饰地说明了母亲在找到这个“朝气蓬勃”的人之后如同赢到了彩票一样的兴奋:

……他是如此的优秀和真实,他身材高大、黝黑英俊、才华横溢、幽默风趣、慷慨大方,他抽着烟斗,穿着软呢子服,是以优异成绩从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关心政治,是位政界上的后起之秀。是一名后起之秀……这些都是最高的恭维和赞美,从一个通常比较沉默寡言的尖酸刻薄的老处女口头出来的这些话语,已引发了黛安娜极大的好奇心。

我父亲是个“后起之秀”,母亲这么说的意思是父亲走在成功的捷径上。十五岁被哈佛大学录取,1947二十岁年毕业于哈佛大学,1949年即以班级最优异成绩从哈佛法学院毕业。选举结束后,海因斯让他负责制订计划来改组地方政府机构。让父亲失望的是,并没有一个长远的城市总体规划来指导他,更糟的是,连发展总体规划的机构都没有。他开始向海因斯施压,海因斯很快认同了父亲的提法,让他任命一些有规划和发展经验的官员。终于,规划与发展成了父亲的生活。

在1950年3月,大约在她遇见父亲的时候,母亲刚刚完成了她的心理调查问卷以帮助确定什么样的职业道路将真正适合她。类似于现在被广泛应用的迈尔斯-布里格斯测试,这些测试的本意是量化个性,以确定管理领导能力的潜能。母亲做过的测试的分数不尽相同,一般是在九十九个百分点到普通智力水平之间,但她在常识方面的测试却只有十六个百分点。母亲被认为有特殊的数学推理能力、难以控制的冲动性格、令人印象深刻的丰富词汇,但心理却极其不成熟。该报告的笔试部分对我母亲的性格进行了生动的剖析。和母亲一年级的成绩单一样,这些对母亲性格的描述增加了我对母亲生活的又一个层面的了解。

虽然对自己并不太自信,她仍然把极大的精力投入到事情当中,但她还是发现很难让自己保持始终如一。尽管她非常易于激动,她的感情很容易变化,但她力求在公众面前保持良好形象。然而,当她的感情受到强烈刺激时,她往往倾向于去克制自己的感情,但这种感情很难被完全压抑,导致她难以做出积极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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