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告别母亲的守灵夜(20)

选择配偶是我们所做的最关键性的决定之一。然而,缘分天注定,直觉和期望让这种对快乐和满足的追求成了孤注一掷。在炫目的爱情光芒中,我的母亲和父亲找到了彼此,由于共同改变波士顿政治和创造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的坚定理想而结合在一起。

波士顿人热衷于预测政治、天气和体育。1949年的市长角逐成为波士顿历史上最势均力敌的政治竞赛之一。作为一名职业公务员,市委书记约翰·海因斯挑战既声名狼藉又富于魅力的强大现任市长詹姆斯·柯利竞选市长一职。

几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柯利是不可战胜的。柯利曾在不同时期担任过三届波士顿市长、两年州长,他还是国会议员,在政界驰骋三十二年。在1947年担任市长时,柯利因为邮件欺诈行为被起诉,被流放到了联邦监狱,约翰·海因斯因此尽职尽责地代任了市长一职。杜鲁门总统赦免柯利之后,他又回到波士顿去完成他的任期。

作为市长,柯利以服务于穷人和充当“波士顿的建筑师”为傲,他拓宽了波士顿的街道,极力扩大公共交通系统和修建要道。此外,他还以优厚报酬回报他的亲信。在他的专横统治下,波士顿因征收税率过高而成了美国最低效的城市之一。但是,他仍然过于狂妄自大,轻蔑地嘲笑海因斯,说他在一天之内所做的事情能比海因斯五个月做的还要多。一气之下,海因斯也加入了市长竞选之中。

柯利可能是具备破坏性战术的最恶毒的政治斗士。为了获得成功,海因斯需要找到认同他反腐清污的改革议程的志同道合的理想主义者。海因斯招募了我的父亲来组织年轻选民,那时他刚刚从哈佛法学院毕业,并且还是哈佛论坛的主席。海因斯选择的时机是非常完美的,因为父亲必须要到第二年他满二十一岁之后才能通过马萨诸塞州的律师资格,所以他接受了这一提议,组创了名为“拥护海因斯”的学生社团。作为一名年轻的改革家,为了支持海因斯的竞选,父亲做了一系列的努力:准备广播致辞、举办讲座、争取选民以及创办了一份报纸。在改革运动的狂热驱使下,父亲动员了周边高校的学生前去投票,帮助海因斯不可思议地击败了柯利。

十一月下旬,就在市长选举的几个星期之后,我的外祖父突然去世了。父亲总是告诉我们,外祖父喜欢酗酒,而且从来没有战胜过酒精……他被一块卡在喉咙中的鸡骨头窒息而死。对外宣称的事实是更为悲惨的,在我外祖父的讣告中详细地记载着:因为公务繁忙,不愿打破诸如安排民主党的帆船出海、在波士顿花园举办民主党的球赛以及安排杜鲁门总统的马萨诸塞州竞选之旅等政治日程安排,他忽略了自身超过一个月的严重咳嗽,终于致使病魔肆虐地袭击了这一“民主党领袖,天之骄人”。当他终于被关心他的朋友说服去医院之时已为时已晚,他因“内出血”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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