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告别母亲的守灵夜(19)

在母亲从波士顿女子拉丁高中毕业之前,她的父亲在杜鲁门政府工作。他举家搬迁到了华盛顿,于是母亲离开了她的朋友们。她在1946年从罗斯福高中毕业以后,开始制定她的大学计划。母亲本来决定返回东北部去上大学,但后来她还是选择了去南方的杜克大学--杜克大学在当时是美国极少数几所男女合校大学之一。她在杜克大学学习数学和德语,并积极活跃于杜克大学的戏剧社。她以优异的成绩在三年之内毕了业。那时,她的父母搬回了波士顿,她的父亲担任马萨诸塞州的民主党主席。

在母亲从杜克大学毕业之前,她向父母宣布,说她在纽约工作之前要去巴黎。冒险主义、浪漫主义和乐观精神使得母亲对巴黎非常神往。我的外祖父一直比较纵容她,提议给她支付机票费用,而且还利用他的政治关系帮她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令我认为他已经担心巴黎“这座天堂”可能会让她在这么年轻的时候荒废自己,他对她寄予厚望。他提醒她对结婚对象和工作类型的选择要谨慎决定,他的言辞诚实而又坦率。

1949年3月11日

亲爱的南希:

随信附上七十五美元机票的支票。我相信你知道你的爸爸是多么面面俱到的一个人。没有双关语意。就你去巴黎这一点,你可能已经猜到我对你所制定的计划并不赞成。如果你打算在纽约工作,就像你表示的一样,最好在毕业之后的适当期限内就开始工作,否则你可能会发现,出游会耽误你。在巴黎你收获不了任何东西,这不利于你选择工作。如果你不打算成为保险精算师,而只是想闲逛直至你在渔网中捕捉到我也满意的那条鱼,当然寻觅丈夫除外,那么,巴黎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我不希望看到你和我为一个五十二英寸()①的法国人所困扰。如果你和你的朋友们只是想在欧洲待一段时间,或许我可以让你在E.C.A(欧洲管理机构)挂职,这样你就可以公费出游。这就意味着你要在明年九十月间离开,你必须得签一年的合约。对不起,我不能支持你的想法,但你知道,如果我认为你走上了错误的轨道,我是不会作为权宜之计同意你的。我在等待着你的回应。

爱你的,

爸爸

秋天到来的时候,她向父亲屈服了,没有前往巴黎,而是接受了约翰·汉考克公司精算师部门的一个工作,和她父母住在一起。她放弃了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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