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今天也要做?”他阿母问。
“我叫她不要去,下雨,她说工地今天磨石子,不去不行。”
“好,都去,都去,去做,夫妻俩都去,做到死,让孩子跟着我,让我拖磨,爱做都去,都去!”阿母突然激动起来,压着声音沉沉地嚷道。
“阿母!”
“你们都是铁打的!”他阿母缓缓转了个身,轻轻搂住素梅,“你们都是铁打的吗?”
秋男悄悄退出,阿菊正把一锅热粥端上,腾腾的氤氲后面是一张隐约着倦容的脸。
“昨晚没买菜,便当装两个蛋好吗?”
“那你呢?”
“……”
“国忠呢?”秋男问道,抽出三炷香。
“拿钱给他吃面。”
“有妈的孩子竟然没便当菜!”
“昨天晚上我连工,你以为我不买?我回来菜摊都收了!”阿菊把粥搁上,连连又咳了几声。
“难道西药房也关了?”秋男挥熄火柴。
“西药房什么时候也卖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