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蔚此刻分外激动,想叶平文的方法确实老道,便一挥手,心情急切,却想那邝珠海听叶先生说并非等闲之辈,若是从正门进去了他或可从窗户或后门跑掉。想到此,他也就沉稳下来,着意等待片刻,状若沉思,才对部下小声言道:“去,把大门、后门看紧了。”又对旁边一个瘦子说,“你在这楼上继续看着。若是目标跳窗逃走,你千万别喊,比个手势就行了。”
“可我只能看到靠街的这面啊。”那瘦子轻声说。
陈天蔚忙道:“嗯嗯,至于另一面的窗户,我早都安排好了。”
瘦子嘿嘿笑着,说:“我不过是替副区长你担心啊,万一要是目标下了地道呢?”
“那就没你的责任了。”说罢,陈天蔚领了人匆匆而去。
其实抓捕邝珠海的方案,陈天蔚早就有了。根据叶平文的主意,这邝珠海武功高强,若是进银楼硬干,恐有伤亡。不如在楼外等候,待他出来,再一举擒之。如果邝珠海总是不出来,就派人进去打探,诱其出洞。若是他还不出来,就只好硬攻了。
于是陈天蔚依计而行,在楼外等了许久,也未见邝珠海的影子。他想莫非这人真的敏感,一进去便觉察到了危险,因此躲在里面想办法了?可即便如此,这人也不能无声无息啊,总得试探试探吧?陈天蔚这样想着,一回头,正看见那瘦子在冲自己喊:“出来啦,出来啦,从窗户跑啦!”瘦子边喊边指着东面。陈天蔚便望过去,只见一个人影在银楼旁的别墅房顶上闪过。
陈天蔚赶紧派人围堵。特务们便按照预先的布置,分两路追击。一路在地面,另一路也是在房顶。陈天蔚跃跃欲试,正要前去督战,却感觉有人拍了自己肩膀。回头看,正是叶平文。叶平文指指银楼内,也不说话,便往里走。陈天蔚只好跟着,心想难道说邝珠海没跑,那么那个跑走的人又是谁呢?
叶平文进了银楼,便对陈天蔚大声道:“哈哈,这家伙跑得还真快。没抓住,只能怪你们笨啊!”说着,他便冲陈天蔚挤眉弄眼。
陈天蔚会了意,便说:“唉,真难堪啊,回去可如何交代呢?”
“这银楼里咱们可是第一次来哟,好气派啊。”叶平文说着应景的话,却在四处踅摸。
银楼的两个伙计见一群人闯了进来,便上前拦阻。陈天蔚出示了搜查证,伙计才安静下来。叶平文便问:“你家老板呢?”
一伙计道:“刚才出去了。”
另一伙计则无精打采地用鸡毛掸子打扫着灰尘,不过是把灰尘从明面赶到角落。而这个举动在叶平文眼里,就是想尽快赶自己走啊。于是,他表现得格外闲散,轻轻地走上楼。陈天蔚在后面,也小心翼翼的,还目视跟进来的手下。叶平文便冲陈天蔚笑笑,上了二层,趴在地板上听了听,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他就像探测到古墓一般,慢慢地摸着墙,还敲上几下。
那伙计见这一群人如探墓般鬼鬼祟祟,便踢了两下八仙桌的桌脚。陈天蔚并未注意,却被耳贴墙壁的叶平文听到了。叶平文微微一笑,并未声张,而是冲陈天蔚挥挥手。他们下到一层。叶平文用余光观察着那桌子的位置,猜想那里一定有什么机关。
陈天蔚问伙计:“你家刚才来过什么客人么?”
那个踢了桌脚的伙计答:“今天盘货,不开门,哪里还有什么客人呢?”
“但也许会有找你家老板的客人啊。”陈天蔚明知故问,为的是让叶平文更加从容。
伙计不再说话,却注意到叶平文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周围转悠,便有些紧张。他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发现了什么,也可能是怀疑上了自己,便后悔刚才的举动了。这伙计便离开了桌子,冲另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就上了楼。
叶平文见伙计这神情,就想到他身上一定会有啥秘密。于是叶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