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金圣叹(4)

诗曰:“若探姓氏牛加八,十口亦能成一家。圣门中路无人语,拔贡时节贡再拔。”

“若探姓氏牛加八”,“牛”加“八”为“朱”字,说明此人姓“朱”。

“十口亦能成一家”,“十”与“口”合成一个“古”字,第二个字便是“古”。

“圣门中路无人语”,“圣门”,即夫子庙的大门“大晟门”,“无人语”即“无人曰”,去掉上面的“曰”字,第三个字为“成”。前三句连起来就是“朱、古、成”。

最后一句,“拔贡时节贡再拔”,是说今次拔贡考试他担任主考。

这首诗的意思是,今年拔贡选试的主考官是朱古成,正是俞绪嘉遇到的那位老先生。俞绪嘉听后欣喜若狂,他因缘巧合得到考试的试题,主考官又是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朱古成,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何愁不高中?

金圣叹原本不想参加这次拔贡,但家里人都很支持,他不想辜负家人的好意,只得硬着头皮去参试。结果,俞绪嘉高中,金圣叹名落孙山。

为何才高八斗、年轻气盛的金圣叹会名落孙山呢?有人说,金圣叹出于同情,和俞绪嘉互换了考卷。有人说,主考官朱古成与俞绪嘉一见如故,有意偏袒。也有人说,金圣叹在考场上无理取闹,得罪考官,考官把本该属于他的名额给了老实本分的俞绪嘉。

不管出于何种说法,彼时的金圣叹听了大概都是不屑一顾的。他本就无意于这场选试,若不是家命难违,不至于要为考试而考试,更不会有这些流传。然而,落榜虽然是落榜了,招摇却是他的一贯作风。金圣叹因为这次考试惹了是非,出名露脸了。

那次考试流传这样一件事。考卷上面考官将“霈”误写成“沛”,有学生站起来提出质疑,“霈”与“沛”不一样。考官应付道:“有‘雨’也是‘霈’,无‘雨’也是‘沛’,自行斟酌即可。”

考试结束后,试卷上出现了“霈”和“沛”两个不一样的字。主考官阅卷时,统一将“霈”视为标准答案,而写“沛”的全部算错。有考生不乐意了,一分之差,便决定“中”与“不中”,几个考生带头闹考场,以罢考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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