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金圣叹(3)

“放汝过,却也可,只是:神童足短。”

“让吾进,确亦行,本是:天子门高。”

“师立童答,可为礼乎?”

“长尊子敬,当作学也。”

……

“螃蟹浑身甲胄,鲤鱼莫跃。”

“蜘蛛满腹经纶,龙门可登。”

螃蟹满身硬壳,如身披铠甲的将军,再跳跃的鲤鱼也是不能相比的;蜘蛛满腹粘丝,如满腹经纶的学士,再高的龙门也是阻挡不住的。“鲤鱼”又与“龙门”相对,暗合“鲤鱼跳龙门”之意。对子对到这个境界,主考官不服也得服,立刻放金圣叹二人入场。而金圣叹也不负所望,在童试中拔得头筹。

翌年,与他一同考取童生的俞绪嘉报考拔贡,为此,他甚至将满嘴的胡子拔了。

俞绪嘉年过半百,胡子一大把,他之所以不惜忍痛拔掉胡子,一是为了给考官留个好印象,二是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些,免得由人耻笑年纪一大把还来应考。金圣叹见他为了考试连胡子都拔了,于是作诗曰:“未拔拔贡先拔胡,拔贡未拔胡已无。若知拔胡不拔贡,不拔拔贡不拔胡。”

俞绪嘉知道金圣叹作打油诗跟他开玩笑,也不气恼。他将自己的一番经历告诉金圣叹,请他帮忙解惑。他说在街边读书时遇到一位老先生,一番对谈后,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临分别之际,他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对方以一首诗告之,思来想去,始终不知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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